「那是什麼?」
嶽止流瞥了一眼:「哦,那個啊,那是賭注。」
「賭注?」易衡皺起了眉,「為什麼我感覺它的形狀像是籠子?」
「沒錯,那就是籠子。」嶽止流站起身來,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這就是這家賭坊最刺激的賭注,奴隸!」
易衡眉頭緊皺:「奴隸?」
「對啊,一種很奇怪的奴隸,也不知道這個賭坊老闆是從哪裡弄來的。」嶽止流的眼神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什麼。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走上臺,拍了拍手。
臺下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所有人的嘴巴都像是被封上了似的。
易衡眼神一凝:「元嬰後期!」
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竟然已經有了元嬰後期的修為。
「嗯,這是易城賭坊的十大高手之一,實力差不多排第六吧。」
元嬰後期卻只能排在第六嗎?
易衡眯了眯眼,對這家古怪的賭坊越發好奇了。
因為常年戰亂,易城中的修士們的修為確實比其他城池要高上一截。
可就算如此,也遠遠不至於到一家賭坊就能有十多個元嬰甚至更高境界修士的水平。
這裡到底有什麼秘密?
臺下的六爺招呼著侍女們將紅布揭開。
五個籠子中,每個裡面都有兩名形態有些詭異的奴隸靜靜地坐著。
易衡心頭一跳。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些所謂的奴隸,身上都有著和方蘊胳膊上差不多的金屬光澤……
難道他們都是人傀?
這家賭坊,跟方家有聯絡嗎?
易衡心中霎時閃過數種猜想,看著他略顯蒼白的面色,嶽止流勸慰道:「柳道友,你第一次來這,是不是被嚇到了?」
「有點不適應。」
「正常,現在的易城就是如此,表面上和諧一片,背地裡卻藏汙納垢,習慣就好了。」嶽止流的語氣中似乎帶了些惋惜。
易衡眼神閃爍了一下,「嶽道友,我們素昧平生,你為何要幫我,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你?」嶽止流搖搖頭,「我嶽止流幹啥啥不行,可看人的本事從沒錯過,易衡道友,你說呢?」
「不知嶽道友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的?」
嶽止流拿起桌上的茶壺,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方才你在賭坊之外沉思良久,似在追憶什麼,以道友的年齡,應該是從前來過易城。」
「而你身上背著一把鏽跡斑斑的佩劍,與那潛龍會魁首易衡的形象一般無二,道友的身份就很明朗了。」
易衡輕笑一聲:「嶽道友確實有一顆玲瓏心,只是不知,你騙我進來是想做什麼?」
嶽止流指著臺下的那幾個「奴隸」:「實不相瞞,我是想搶了那幾個東西。」
「你就那麼肯定我會幫你?」
嶽止流挑了挑眉,捻起桌上的葡萄放進嘴裡:「易道友,這可是易城,易城出現了人傀的事兒,你會放任不管嗎?」
「嶽道友竟然知道人傀?」易衡將他再次打量一番,心念微轉,「或許,我也該稱你一句嶽公子?」
「不過一介閒散人而已,岳家那亂七八糟的事兒,早就與我無關了。」嶽止流極力與岳家撇清關係,「再說了,我現在只不過是個築基期罷了。」
「築基期?」
嶽止流直接把腰上的白玉扯下:「喏,你看看就是了。」
他身上的靈力波動,確確實實就是築基期。
易衡深深看他一眼:「不知嶽道友打算如何搶那些東西?」
「自然是混水摸魚了。」嶽止流打了個響指,先前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