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段峙被砍頭後,段家便只停留在了京城眾人的閒談中。
經此事後,大家談論最多的是段家如何仗著皇長子母家為非作歹欺壓百姓,而非背後針對他們的是誰,便是細尋此事因何而起,也不過查到黛莎的報復和段夫人的反擊上,沒幾人知道趙瑾出了多少力。
便是少有猜到一二的,如趙夫人崔意之流,自是幫忙遮掩都來不及。
另有看得清楚的,自不會上趕著得罪平陽侯府。
此事若究其根源,還不是段卓和黛莎不做人,先算計人家裴羨,還不許人反擊回去不成?
至於後來造成的這般重大後果……那不是二皇子能耐大麼,同平陽侯府又有什麼關係呢。
皇長子的母家如此輕易就被擊垮,也叫朝臣們多想了不少。
先前大皇子如空中樓閣般的虛假風光有不少老狐狸看的清明,而如今大皇子被打壓的如此厲害,又是何種訊號呢?
外界對此猜測不一,趙瑾也不由想,莫不是大皇子的利用價值沒了?
畢竟據她的八成猜測,大皇子顯然是為了打壓警告二皇子立起的一枚棋子,二皇子已經被打壓到最低點,甚至直到如今人都出不來皇子府。
若繼續放任大皇子做大,只怕建文帝也不樂意。
大抵在他看來,寧願叫狠辣的二皇子上位,也不想叫大皇子沾上半點皇權吧。
單論腦子和手段,二皇子真是完勝。
“夫人?”惜夏又叫了一聲。
趙瑾回過神來:“何事?”
惜夏又重複了一遍:“書肆今日開張,夫人不是說要去瞧瞧麼?”
“對。”趙瑾一拍腦袋,“險些忘了。”
二皇子眼下蹦躂不起來,裴西嶺也不會叫他輕易起來。
與其操心他,還不如多關注關注她的商業王國。
她想了想:“收拾收拾東西,從書肆出來後我們去京郊,瞧瞧新建的莊子和舞姬們培養的如何,住幾日再回,你去明珠院知會一聲,叫羨兒一起去。”
惜夏應了一聲:“大姑娘現下應是正好下課,奴婢這便去。”
趙瑾立刻補了一句:“叫先生們也一同去,京郊景緻不錯,在那邊授課也別有一番滋味。”
落下功課可不行。
“是。”
裴羨很快就過來了。
“給母親請安。”
“過來坐。”趙瑾笑了笑,“自你回來後還未如何帶你出去過,正巧近日得閒,咱們去京郊走走。”
裴羨回來那時正值裴西嶺孝期,不能隨意出門。
而裴西嶺回來後雖沒了拘束,卻風波不斷,竟只帶裴羨出去參了幾回宴,還場場不得安生。
裴羨也笑著開口:“只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在哪裡都沒關係的……不過母親想帶我出去,我只有高興的。”
孩子越來越會說話了。
趙瑾同她說笑了會兒,兩人便準備出門。
收拾的東西放在後頭馬車裡先往京郊去,趙瑾和裴羨輕車簡從,先去瞧瞧書肆再繞道出京。
兩人正準備上馬車,卻見雙胞胎迎面而來。
“兒子給母親請安。”
兩人拱手請安過後,裴承允率先開口:“聽聞母親要去京郊?”
“長日無聊,去京郊瞧瞧。”
裴承州便道:“京郊還是遠了些,我與三弟送母親去吧。”
趙瑾猶豫了一下:“你們旬假只一日,還是在府溫書的好。”
裴承州一揮手:“無事,近來事多,叫母親和羨兒這樣出門我們也不放心,不過半日功夫,不費什麼事。”
聞言,趙瑾也點了點頭。
她與裴羨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