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能影響孩子後天的性格,趙瑾似乎才明白了這句話。
“竟是這樣麼?”裴羨也很迷茫。
趙瑾點點頭。
“那……那我們日後便多引導糕糕。”裴羨只敢跟著趙瑾的話走,畢竟她自己都沒太長大,就更不必說談論養小孩的經驗了。
趙瑾也沒指望她能提出什麼建設性建議,只自己摸索著養。
好在一路上她們吃吃玩玩也並不無聊,本不到半個月的路程,他們走了足足十八日才到隴西郡。
此時快到午時,裴羨看了看天色,道:“母親,此處離豐年縣只有一日半的路程了,不過我們若再走下去,到了晚間只恐要錯過客棧,不如就先在這裡留一夜,等明日再走?”
趙瑾也點點頭,對惜夏道:“你去同侍衛首領說一聲,我們去迎客居。”
“是。”
馬車很快就調轉了方向,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到了迎客居。
惜夏率先下去同掌櫃的交涉幾句,隨後他便誠惶誠恐地親自出來,將一隊人引去偏門,馬車直接從後頭進了後院。
見趙瑾和裴羨下來,他忙上前行禮:“屬下見過夫人,見過郡主。”
見後頭奶孃下來,懷裡還抱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他立時便明白了他們的身份,忙補充道:“四公子、二姑娘安。”
趙瑾露出笑意:“任掌櫃?”
“屬下任績,有幸得夫人記掛。”見趙瑾記得他,任掌櫃心下更是高興。
“精明能幹之人素來叫人難忘。”
這是實話,她手下的人,不精明能幹的也不可能見著她的面。
不過任掌櫃卻更高興了,一邊同她們說著迎客居的經營情況,一邊引著他們往後頭一處院落走。
“這是經營之初便留給主子們的院落,裡頭一應俱全,便是林按察使家的姑娘偶爾前來,屬下也從未與她方便,叫她入住這方院落。”
趙瑾一邊打量著精緻的院落,一邊問道:“林按察使的姑娘不住在自己府中,來咱們迎客居住?”
任掌櫃笑了笑:“裴大人接任豐年縣令之初,每逢一旬便會來與諸位大人們議事,每每都是住在咱們迎客居,林姑娘為了離裴大人近些,也會在這時來住上一住。”
趙瑾眉梢微挑。
裴羨好奇道:“那林姑娘性情如何,我三哥對她是何態度?”
任掌櫃隱晦道:“林按察使貴為一方大員,姑娘自是千嬌萬寵,等閒人不敢冒犯,裴大人心繫百姓,想是對兒女私情無意的。”
裴羨明白了。
她沒再多問什麼,同趙瑾用過午膳後,提議道:“任掌櫃說錦繡坊離得不遠,母親可要去瞧瞧?”
她顯然頗有興致,正好趙瑾連日坐馬車也悶得慌,直接便點了頭。
等如意和糕糕睡醒後,她們便一起出門了,只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錦繡坊。
裴羨想了想,還是戴上了帷帽才下去。
惜夏早便通知了錦繡坊陳掌櫃,後者見她們進來,立時就笑著迎了上來:“夫人姑娘安。”
知道趙瑾無意暴露身份,他便只請了安,說話更客氣了幾分:“夫人姑娘頭回來,想是不大瞭解咱們錦繡坊,不知二位是在一樓瞧瞧胭脂首飾,還是去雅間,我為您二位介紹一番咱們最近上新的幾款產品?”
得益於趙瑾的培訓,她手底下鋪子產業的掌櫃活計們說話都或多或少沾了些現代詞。
趙瑾環視一眼,笑了笑:“便先在一樓瞧瞧——”
“許掌櫃好大的譜,本姑娘在雅間尚不得你如此恭敬客氣,倒是對旁的異鄉人卑躬屈膝,是當我林家好欺負麼?!”
趙瑾話未說完,就被這一道嬌蠻的聲音直接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