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年光陰,本殿下便又站在了這昔日風光無限的地方,可見世事實在難以預料……諸位可曾預料過本殿下還有站起來的一日?”他復又環視一圈,唇角揚起笑意,眼裡泛著莫名的光亮,“日後數載,本殿依舊要如此風光!更甚今日風光!”
他這話說完,眾人再遲鈍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部分武將迅速站了起來,看向大皇子的眼神滿是警惕。
“諸位這是作何?”大皇子眉頭微挑。
“該是下官問殿下,意欲何為?”定南伯緊緊盯著大皇子,沉聲開口。
“不過一場接風宴,請諸位來共敘舊時話,把酒言歡,玩玩罷了。”
玩玩……
這輕鬆的語氣卻叫眾人臉色徹底變了。
御史中丞跌跌撞撞站了起身,看向皇宮的方向滿是驚恐與擔心:“皇上——”
伴隨著外頭愈發明顯的兵器交撞聲,不少耿直的老臣們直接對著大皇子厲聲質問起來。
大皇子唇角的笑意卻愈發閒適起來,還有興致小酌。
他身邊的大皇子妃始終面色平靜,不見慌亂,不見歡喜。
見大皇子始終不接茬,一些意欲離開的老臣們也被府衛揚起兵器攔下,眾人實在淡定不了了。
定南伯眼神一厲,抬手迅速將酒杯朝大皇子面門砸去,腳下也動作開來,準備疾速上前拿他,卻在抬腳的下一瞬徑直跪倒在地,身上力氣緩緩消失,身體軟得連走路都困難。
他驀然抬頭,震驚而凌厲的眼神刺向大皇子。
他的酒杯在大皇子三尺之外就被打落,後者此時正眼含笑意,悠悠看著他:“不必白費力氣,今日諸位走不出我皇子府,比起垂死掙扎,不如把酒言歡,喝個盡興?”
“大逆不道!”御史中丞直接罵了起來,“將百官困於你府邸,下藥圍府,更口出狂悖之言,你是要造反不成?!!”
“宋大人何必說的這樣難聽,本殿下素來敬重父皇,豈會做此等犯上作亂之舉?”大皇子笑容可掬,“只是本殿下被秦王陷害圈禁一年,無辜至此,朝堂對秦王卻依然無甚處置,實在叫人心寒,本殿下不得已,只能自己為自己討回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