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兒的去處,昨日才接她回了家,今兒上族譜,一時竟也忙成一團,本想過幾日再告知父親母親的。”
趙老爺冷哼一聲:“看在羨兒的份上,我們便不同你計較這一回,下不為例。”
趙瑾失笑,只能應是。
趙夫人同裴羨聊了聊,這才抬頭問起了趙瑾:“這是怎麼回事,如何會有這樣的意外,你又是如何發現查實的?”
她一下就問到了點子上。
趙瑾同她簡略說了經過。
聽完,趙夫人一手重重拍在桌案上,微紅的眉眼滿是凌厲:“豈有此理,混淆侯府血脈本就鑄成大錯,她竟還不知悔改,妄想瞞天過海,叫侯府明珠代她受過、香消玉殞,真是好生歹毒的心思!”
聞言,裴承州頓了一下,還是小聲道:“外祖母,歡顏隱瞞此事的確不對,不過她沒想過要害裴羨妹妹……香消玉殞的。”
“今日她慌亂無措敢瞞天過海,明日就能為掩飾身份斬草除根!人的慾望永無止境!”趙夫人冷聲說完,看向裴承州,“州哥兒重情義是好事,須知誰才是你一母同胞、血脈相連的親妹妹,你將人家當親人,人家卻並不念著你的好,還想叫你血親永隔呢!”
裴承州低下頭,有些喪氣:“可是外祖母,歡顏也是同我們相處十三年的親人啊,她是錯的離譜,可我們卻不能因為她沒做過的事惡意揣度她,難道少了這份血脈,她就不是我們的親人了嗎?”
“當然不是!”趙夫人冷聲回答,“血脈相連的至親尚且會反目,更遑論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裴歡顏?非我血親,其心必異!”
見到裴承州詫異的眼神,她繼續道:“現在她沒有做不代表以後不會,待到事成定局,你追悔莫及,州哥兒你且記住,便是至親,也不吝以最大的惡意揣度對方,為人處世,這才是自保之道。”
聞言,裴承州和裴羨兩人都愣住了。
趙瑾看著趙夫人的眼神卻更加驚歎欣賞。
看裴承州一臉世界觀被衝擊的表情,她適時道:“母親放心,我已經決定將裴歡顏送走了。”
趙夫人這才緩和了臉色:“是該這麼做,還有這姓……罷了,本該叫她改回甄姓,發還本家,不過好歹養了這麼些年,斷乾淨也就算了,想來她是不願改姓的。”
趙瑾點頭。
裴歡顏何止不願意改姓,她連侯府都不想離開,千方百計要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