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甩開令狐景天抓著她的胳膊,她大步便要衝向院門。
“好啊,你去吧!”
令狐景天高喝出聲。
“去告訴他們,我受傷了,如果你認為可以一個人就贏得決賽!”
野火不由地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她皺眉看向令狐景天的臉。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受傷便要被取消資格?!”
令狐景天沒有說話,只是身子一矮,跌坐到了臺階上。
“去啊,去告訴他們,反正你有足夠的把握贏!”
“可是……”
野火站在原地,有些猶豫。
她能理解令狐景天的心情,和她一樣,令狐景天也弊著一口氣,想要為丁刃,為刀字部爭一口氣的,她不是怕自己會輸,只是覺得就此讓他退出決賽,有些殘忍。如果因此而失去決賽的資格,她也是不甘心的。
可是,就這樣讓她放任令狐景天的傷勢不理,她同樣也不甘心。
一向果斷的野火,生平第一次陷入了糾結的狀態。
“笨蛋,還傻站著幹什麼,你想讓我的胳膊廢掉嗎?!”
令狐景天再一次嘯叫出聲。
“你才是笨蛋呢!”
野火一邊反駁一邊就大步衝進了練功廳。
“是你決定的,到時候胳膊出了問題不要怪我!”
取了藥箱出來,用剪刀剪掉箭尾,她直接取了一塊棉布送到令狐景天的唇邊。
“咬著!”
令狐景天咬住那棉巾,她這才小心地用手指捏住了刺出來的箭尖。
王爺,身材不錯!(1)
輕吸了口氣,猛地用力,噗得一聲,箭尖帶著血肉拔了出來。
原來,那弩箭之上,密佈著細小的刺,那些血肉,就是被這些刺勾出來的。
這樣的作法,並不會增加弩劍的準度,只會增加中箭者的痛苦。
“卑鄙無恥!”
野火低罵一聲,順手將那半截弩箭丟到一邊,迅速用另一隻手上準備好的帶藥棉布捂住他的傷口,另一手就抓住繃帶仔細幫他將傷口包紮好。
這其間,令狐景天只是緊咬著齒間的棉巾,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他的俊臉早已經蒼白地沒了血色,額上更是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將繃帶打結,野火這才看向了他的臉,一邊就將手掌伸過去,捏住了他口中的棉巾。
令狐景天鬆開牙齒,野火將取下來的棉巾翻一個面,這才幫他抹掉了額上的冷汗。
迅速將地上的雜物收拾乾淨,又用棉巾擦掉臺階上的血跡,她這才直起身子。
“走吧,我去幫你換衣服!”
令狐景天微怔,片刻才回過神來,強撐著站起身子。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你以為我願意幫你嗎!”
野火沒好氣地斜他一眼。
“要不是看你是因為比賽受傷,你死了我都不會理會!”
話說的絕情,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言中不衷。
令狐景天怔了怔,終於還是沒有再開口。
二個人,一前一後離開練功廳,走向了後面的臥房。
將藥箱放到桌上,野火直接走到令狐景天面前,手指便伸向了他的腰帶。
她看似粗手粗腳,脫到他受傷的那半邊手臂,卻是極盡小心。
看野火向中衣衣帶伸過手來,令狐景天本能地向後躲了躲。
“中衣不用換了吧!”
野火懶洋洋地抬起臉。
“如果你不怕師兄發現的話,隨便!”
一邊說著,她就直接抽開了他的中衣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