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再見!”
穆白離開後,振振一直蜷坐在沙發上沒動過。窗外的陽光好像很好,透過沒拉緊的窗簾縫曬進來,明晃晃地在木地板上留下一隅白光。她就傻傻地看著那隨著時間慢慢移動的亮光,腦海中一片混亂,不停地回放著昨晚發生的事。
其實她並不是很清楚昨晚的事到底是怎麼發生,就好像她不知道為什麼和謝芷一起吃飯,最後出現在她家的卻是穆白。
等到她的腦開始真正恢復工作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上班遲到了。嘆嘆氣,找出手機給主管打了個電話,好說歹說,最後騙主管說自己昨晚急性盲腸炎住院了,所以沒來得及和公司請假。主管雖然很不情願,卻還是沒辦法,同意了請假,掛電話前,還囑咐回公司的時候記得帶上醫生證明。
她苦笑,現實總是少了點人情味的。
振振掛了電話,重新爬回床上,準備再補補覺。剛一揭開被子,腦海中好像閃過什麼,振振突然就愣住了,然後全身開始抑制不住地顫抖。她緩緩蹲下身,雙臂環抱,卻仍是覺得冷。
揭開的被子下面是一片雪白,除了床單有些凌亂,卻不見任何紅色。
是的,紅色。也就是說自己沒有落紅。
想到著,振振腦海中不斷滴閃現著什麼,她終於明白自己在害怕什麼。
她在害怕昨晚那久違而熟悉的感覺。
雖然知道沒有落紅其實是很正常的,有些人因為處女膜偏薄,又或是因為練舞蹈什麼的,也許處女膜早就因為意外沒了。可是,她不一樣,那種強烈的熟悉感告訴她,自己絕對不是第一次。
頭疼,好像有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在心裡慢慢滋生,就要破繭而出。也許並不是不知道,只是忘了。而那段被遺忘的久遠過去,其實在很早前,就已經落在了心底的某個角落,只是在等待萌發的時機。
這樣想著,竟不覺睡著,也許是心疲力盡,也許是刻意放縱,她突然害怕知道,所以選擇了沉睡。
直到手機響起,振振覺得痛苦極了,為什麼非要她醒來呢?現在的她真的很累,累得不想再應付任何人。於是她乾脆當沒聽到,直接用被子把頭蒙上。
可是打電話的人也很有毅力,像是和振振耗上了,鈴聲響起來沒完沒了的,振振一陣惱怒,“譁——”地坐起身,罵罵咧咧地接起了電話,還沒來得及罵人,電話裡的人已經想破口大罵起來。
“吳振振,你是死了還是聾了?!電話對你來說是擺設是不是?!”
振振感到頭在隱隱作痛,沒好氣的說道:“我的電話我樂意怎樣就怎樣!我說吳振華,你是不是吃撐了,一大早就來找我的茬?!”
“我才沒空找你的茬!你現在馬上給我到醫院來!”雖然語氣還是不佳,振振卻聽出了大哥說話時帶著的焦急。
“醫院?!”振振微微發愣,“你住院了?”
“你少給我廢話,讓你來你就來!”振華語氣焦急,可是振振卻因為被攪了美夢而心存不滿,所以繼續戲弄:“喲,別急啊,我說大哥,你丫不是又惹什麼禍了吧?怎麼,想要我去幫你解決?”
“吳振振!”振華氣急,語氣也重了幾分,最後無奈道,“不是我,是鮑晨。”
“啊?!”振振聽到名字,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大哥說的是暴暴,愣了愣才說,“她怎麼了?”
“哎,電話裡說不清,反正你先過來吧,市醫院,婦產科。”
當振振看到病房門口坐著的振華時,竟一時沒有認出來。
“大哥?……”
振華抬頭,衝著她無奈地笑笑,眼神憔悴,面上居然長了鬍渣,“來了。”
看到振振,振華像是放心了一樣,頓時鬆了口氣,可是人看起來反而更加滄桑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