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要三少原諒我才是,是我覬覦三少美色已久,昨晚上才會化身為狼,抓著三少不放。”夏久微陰森森地說出這段話,心情那個叫跌宕起伏。她還真有了一刀殺了他洩憤,再自殺的衝動。
“你能認清楚事實還是很可貴的。”
程允之說得雲淡風輕,夏久微心裡卻早就把他扔到一群真正的餓狼中,一百遍啊一百遍。
“我已經吃飽了。”夏久微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像程允之這種腹黑鬼中的腹黑鬼王,她估計是玩不過的,早點遠離才是王道。
“正好,我也吃完了,送你回去。”程允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笑眯眯地說道。
剛出門,看到目之所及的景象,夏久微忍不住往前走了些路。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卻被眼前這幢純黑的奇特建築所攝住,一時竟忘記了呼吸。
各種奇怪的形狀拼接在一起,分開了或許每個都很奇怪,合在一起卻和諧得讓人訝異,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視覺衝擊。它站在那裡,安靜沉穩、沒有呼吸,你卻無法忽略它。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讓它彷彿存在在雲端,只能仰視。
倒是和主人相得益彰得很。這是夏久微第一個出現在腦子裡的想法。
“看呆了?那乾脆住在這兒吧。”程允之放下車窗,輕扯了一下夏久微的頭髮,笑道。
夏久微回過頭,看到眼前這輛銀色跑車,眼皮不由跳了一下。這輛車她認得,布加迪威航Pur Sang,全球僅限5輛。它要推出的時候,愛車如命的容二早早就到了法蘭克福,誓要拿下一輛不可。
不過車展前天晚上,也就是她出事的時候,容二毫不猶豫地乘專機趕了回來,與這輛車擦肩而過。沒能拿下這輛車,成了他的憾事之一。
“怎麼了?”夏久微盯著車子,眼神卻飄到了很遠的地方,看樣子是想起了什麼往事。
“沒什麼,這輛車挺漂亮。”夏久微笑了笑,上了車。
程允之也沒追問,安靜地開著車。等到四周的景色變得熟悉,夏久微才開口道:“我真是三生有幸,能進臨溪桃源的第四層。”
“我說過,你若是喜歡,乾脆就搬進去。”
“不了,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家的狗窩。我還是覺得自己的狗窩舒坦些。”夏久微訕訕一笑,揮手回絕。
“久微。”
“嗯?”
“給我個機會。”
夏久微愣了一下,看著旁邊仍舊專心開車的男子。他沒有轉頭,直視前方,就跟之前一模一樣。若不是剛剛自己沒發愣,她肯定以為那是幻聽了。
“我剛剛說,給我個機會。”程允之放慢了車速,正視夏久微,又說了一遍。
“呃……什麼機會?”
“夏久微,別裝傻。”
“哦。”夏久微應了一聲,低下頭避過程允之的眼神,沒有任何下文。
又是沉默。程允之自嘲一笑,每次只要繞回這裡,她都是這樣,除了裝傻就是沉默。讓他恨到很想把她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寫著誰的名字。
“夏久微,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咱倆說清楚。第二,咱倆來玩次不要命的飆車,看我們有沒有命能活著開回你家。”
程允之說這話的聲音像是從牙縫兒裡擠出來似的,夏久微的眼睛豁然睜大,這傢伙絕對不是說著玩的。
夏久微作為一個把自個兒小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人。是很寶貴自己的小命的。從前容二他們帶著她去遊樂場玩,哪怕是雲霄飛車這種東西,她也絕對不坐。不是因為怕,純粹是因為這玩意兒安全性太低,一不小心出故障,那就沒命了。
再比如近距離出差,她要麼坐火車要麼坐飛機,就是從來不坐大巴。為什麼?大巴出事太多了,安全性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