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
想起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的兩名女子,葉孤風感覺胸口一陣刺痛,回憶起秦四小姐當時注視自己的那種眼神,是厭惡、憎恨、唾棄、欲殺之而後快。
“這就是別人眼中的我?”閉上眼睛,葉孤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身體因為笑意而劇烈抽動,最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笑意,昂起腦袋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是的,我一直以為聰明人身邊不需要聰明人,只有愚蠢的傢伙才有資格留在聰明人身邊,因為這樣可以讓聰明人擁有更多的優越感和滿足感,然而……哈哈,我真是笨蛋,大笨蛋,這就是我掩飾自己愚蠢的理由?哈,哈哈!不不不,其實不是這樣的,那些所謂的聰明人其實並不聰明,只是愚蠢的程度比我少了一點,僅此而已!哈哈哈,我總喜歡利用自己的愚蠢去傷害自己,以為這樣可以讓那些傢伙變得開心和快樂,這便是所謂的愛?這便是所謂的尊重?哈哈,可笑,我真是太天真了。他們根本就不需要這種憐憫!”
擦乾從眼角里擠出的淚水,葉孤風慢慢地睜開眼睛,他所看到的是陰沉的天空和一望無際的大海。糟糕的景色令人想到了自甘墮落和頹廢。
“是的。”聲音漸漸變得平淡了起來,葉孤風眯起眼睛,望著遙遠的盡頭,儘管很模糊,但他依舊能夠看到溫暖的陽光和蔚藍色的天空,那種景色無疑是迷人的,心曠神怡。
“一直以來。總是附和自己的愚蠢,敷衍自己的可憐,所謂的理想也只是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度過這一生。既然如此,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戰場,歌唱的永遠都是生離死別,如果想要過上平靜的生活。只要找到一個安詳的地方就可以了……什麼!輪迴?神的拋棄?人類的滅亡?呵呵。藉口,統統都是藉口!”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想要過上那種日子嗎?葉孤風,你錯了,其實每個人的理想都和你一樣,只是這個理想太過奢侈,相比之下,所謂的征服世界興許會容易百倍、千倍……哈,哈哈。看來你的野心比所有人都大,幸福美滿的生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擁有的。老天爺會降下各種理由來折磨你,所謂的幸福美滿,只是比那些糟糕的可憐蟲高上一個檔次罷了。”
“吶,葉孤風,你的終點是什麼?還是那個從來沒有人可以實現的理想嗎?堅持的背後是死亡,而且死的不止是你一個人,朋友、夥伴、所愛的人、愛你的人,無一倖免。”
“吶,葉孤風,你的選擇是什麼?是隨波逐流的渾渾噩噩?還是渾渾噩噩的隨波逐流?”
“吶,葉孤風,世界就是這樣,你已經沒有了選擇。”
活下去!
簡單而又充實的理想。
“當你第二次離開豆芽村的時候,你曾發過誓,一定要找到小雨,可你現在都做了什麼?都幹了些什麼?是因為身上的枷鎖把你的初始之心給壓垮了嗎?”
“站起來,小雨永遠都會鼓勵你的,孤風,老槐樹下的約定,你沒有忘記,小雨更不會忘記,活下去,找到她,不能再毀約了!絕對!一定!沒有什麼困難可以阻止你!即便這個困難就是你自己,一樣……摧毀他!”
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甜流到嘴角邊上的淚水,有點鹹,甚至……有點苦。
“既然討厭,那就不要再流了,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挺起胸膛,葉孤風緊握著操縱桿,駕駛著雪皇機甲向上爬升、再爬升,直到雪皇晶神性告急,再也無法爬升。
“墜落吧!曾經的羈絆,如今的我,已經不需要你們了……嗤!”
露出潔白的牙齒,葉孤風眼裡閃過一絲不羈之色。現在的他是一頭掙脫枷鎖的雄鷹,俯視著蒼茫大地,目之所及,全都貼上了獵物的標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