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些我在你的作品裡看不到,簡單點說,就是你的作品裡缺乏感情的因素。你太過直白地去刻畫生活,卻忘了一部作品裡面最重要的一樣東西,就是情感。無論是愛情,友情,還是親情,你的作品裡面都沒有明白、深刻地體現出來,所以讓你的作品顯得很蒼白。”
一語點醒夢中人。蕭北多日來苦思不得其解的難題被高畫質揚道破,她突然意識到,多日來自己寫的畫的全是自己並不瞭解的故事,感情方面也都是猜測的,其實並不準確。那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大學生活呢?
抬頭疑惑地看看高畫質揚。高畫質揚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笑笑說:“回到校園裡去吧。只有真正融入到校園生活,你才能體會到其中的奧妙。”停了停,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又說道,“蕭北,你17歲了吧,按理來說你這個年紀應該上高中,還是個孩子。可是在你身上,我看到的卻是一個充滿了滄桑感的大人。”
聽到這,蕭北心裡咯噔一下,壞了,哪裡露餡了嗎?
沒注意到蕭北表情變化的高畫質揚繼續說:“在你身上,我看不到屬於這個年紀孩子應該有的快樂和單純。你雖然來上大學,但其實你的心離大學很遠,你沒發覺嗎?其實你一點都沒有融入到大學生活中去,你的同學,你的舍友,你的老師,你瞭解他們多少?他們又瞭解你多少?這些,你其實都不知道。”
蕭北沉默了,雖然舒了一口氣,慶幸沒被看穿,但高畫質揚的話卻讓她陷入了另一場思考中去。高畫質揚看著低頭不語的她,輕輕嘆了口氣,慈愛地拍了拍她的腦袋,轉身去翻看雜誌。誰也沒注意,廚房虛掩的門後,莫伊神色複雜地看著兩人,良久。。。。。。
進入三月份,北京的天氣依舊嚴寒。
有一個日子蕭北一直沒有忘記,那就是好友的生日。李維康的生日在三月份,五號。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麼過,眼看明天就是李維康的生活了,那邊卻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掐指算算,就連木槿也有快半個月沒聯絡了吧。
蕭北猶豫著給她打了個電話,想問問過生日的事情,但話還沒出口就被那邊鄧超的喊聲打斷了,好像是急著讓木槿幹活,木槿匆匆忙忙掛了電話,蕭北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沒抓住,溜走了,心情一點點的跌落。
三月五號,星期日。無風,氣溫零上2度,天氣晴好,適合外出運動。
木槿最晚發資訊道歉,說太忙了,大家幾乎每天都要熬到很晚才休息,今天估計也不例外。但不知該不該說,就這樣發了出去,卻遲遲得不到回信,打回去,那邊已經關機。
思考了一宿的蕭北,一大早便來到工作室,想要喚醒昨晚辛勤工作到半夜的夥伴們,讓大家放鬆一下。多日沒到這個地方來,走在走廊上聽著自己鞋子摩擦地面的聲音,蕭北感覺有些恍惚。工作室就在眼前,卻再也無法前進。門上掛著金將軍,這還是自己跟木槿當時為了好玩,特地從市場上淘回來的最老式的大銅鎖。這些人,昨晚都那麼晚了又會宿舍了嗎?
看看時間,八點半。
李維康和鄧超還從未這麼晚過,想是昨晚累的不輕吧。
那就等等吧。來到樓下的咖啡館,蕭北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啜飲,一邊翻雜誌一邊不時地張望窗外的馬路。如果他們過來,肯定要經過這個視窗。
雜誌很老了,不知道是哪一年的。裡面是一些庸俗的言情小說,依窗呻吟的字句讓蕭北很是迷惑這些東西,算得上有感情嗎?
屋裡只有蕭北一位客人。店主很年輕,男士,說話時甩頭的動作頗具女性風采。見蕭北一人坐那無聊,便坐到對面跟她聊天:“美女,我泡的咖啡真有那麼難喝嗎?見你直皺眉頭,我的信心都被你皺沒了。”
蕭北笑笑說:“你的咖啡很好,不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