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深夜裡突然這樣的一聲粗狂的吼聲還有那瓶子爆破的聲音,又狠狠的嚇了陸晚晴一跳,然後她身體又冷又怕,她已經鼓不起勇氣來反抗了。
“侍候大爺我是你的福氣——”冷冷的話一撂,腰間的睡袍的帶子就被那男的扯開,然後裡面的一切一覽無遺。
“哈哈,還是個光身子…。”
“裡面什麼都沒有…。”
“求你們,求求你們…。”那卑微的乞求聲還在這些刺耳的尖笑聲裡穿插。
“少廢話,張開——”
“啊——”即刻,一聲尖銳的淒厲的聲音響破蒼穹。
“別急。嘿嘿。一個個排著,都有…。”那老大享受到了一半,急忙回頭安慰後面的眼巴巴盯著的小弟們。
然後,在那條又靜又長的衚衕,孤零零的路燈下,女人正在被人一個個挨著蹂躪,最後連身體都站不起來。
最後,陸晚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兩隻拖鞋還在腳上,身上白色的浴袍已經有了大塊大塊的汙垢,和灰塵,深夜,她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如同孤寂的遊蕩的魂,她朝著自己家的方向漫無目的走,天亮,陸母一開門,就看見自己女兒坐在門口的水泥地上,臉色發青。
“晚晴。晚晴。你怎麼了——”陸母嚇的丟了魂,連忙將陸晚晴扶進門,但是,此刻的陸晚晴,面板蒼白,因為有浴袍遮住,所以看不見她的血跡“晚晴,你怎麼穿成這樣,穿成這樣在門口坐了一夜,怎麼不敲門叫我起來啊!哎喲——”
陸母注意到她睡衣上的灰“你這身上都是弄的什麼哦,怎麼這麼髒,睡衣是你新買的麼,看起來質量還不錯——”
直到她提到睡衣,陸晚晴那呆呆的面無表情的臉才痴痴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然後眼底冰冷
“媽,我累了,幫我放洗澡水——”
“哦哦。好好——”陸母的注意力還在陸晚晴的新的浴袍上,但是此刻卻聽到一直不開口的女兒叫放洗澡水,連忙收了注意力,點頭如蒜,疊聲幾個‘好’字,“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陸晚晴終於一個人進了浴池,然後浴缸的旁邊就放著那件白色的浴袍。
“質量不錯。質量不錯。”坐在浴缸裡的陸晚晴看著這件浴袍卻悽悽的笑了“是啊,有錢人一件根本不起眼的浴袍,一件可丟可用的備用品,原來,在我們這些人的家裡,就這麼的奢侈和稀罕…真麼的奢侈和稀罕…你看我媽媽,你看我媽媽,剛剛的注意力都全部在你身上,但是,你又算個什麼,到底算個什麼——!”聲線從低到高,最後,竟然變成了滿滿的憤懣的怒吼。
“憑什麼我們這些人就不是人,就不能把我們當人…她那麼重要是麼,風冿揚,你那麼維護她是麼,那麼我就讓她徹底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只要她痛苦,你也不會好受,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難道不是麼…”
女人坐在浴缸裡直起腰一個對著那件浴袍,雙眼半彎,輕輕的笑,滿臉癲狂“難道不是麼?”
“你以為你愛她。哈哈,但是,她根本不是你要娶的女人…她根本不是冉家的大小姐,她根本不是——!”
隨即,那雙黑色的眸子裡慢慢的都是猙獰,那眸光兇殘“我要你們痛苦,我要你們都痛苦,我昨晚的仇,我昨晚的痛苦,我會牢牢的記在心上,我恨你們…你們一個一個…風冿揚,冉依顏,什麼顧恩華…凡事有錢的人,我都恨,都恨…。!”
“你們毀了我,我也要毀了你們,哈哈,毀了你們,你們,統統去死,統統都去死——”
浴室裡,那放肆的快意的大笑聲,在整個陰黑的氛圍裡,更加的駭人,衝刺在寂靜的空氣中,久久迴盪——
*
風家別墅,誰都不知道昨晚出了什麼事兒,冉依顏因為換了床,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