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從來不懂什麼叫認錯,我也以為你從來都會認為自己做的一切事兒都是正確的,道歉,你這是道的哪門子歉,如果說歉,你過去做了那麼多傷害我的事兒,風冿揚,你今天為了這點小事兒,做的這麼卑微,做成這個樣子,真的真的太不像你了——”
冉依顏的語氣有點急促,她的表情,悲愴,沉痛,道歉,他今天因為這兩個女人而肯這樣跟她道歉。
那麼平時呢,從她嫁過來,她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他一次次的這麼對她,為什麼半點歉意都無。
區別就是今天傷害她的是那兩個女人,而曾經傷害她的主角都是他。
如果說活到今天的冉依顏成了這副樣子,全都拜他風冿揚所賜。
他現在為了別人犯的錯假惺惺的跟她道歉,裝的自己像一個聖人…
其實,對於冉依顏的話,風冿揚是頭疼了,面前羸弱的小女人,那粉紅的如禮服般的百褶裙,她美麗,依然那麼的美麗。
而面前的冉依顏,卻讓風冿揚感到陌生…
第一次,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無可奈何,她不肯原諒他…
不肯原諒他…
沒有什麼辦法,她終究不能原諒他,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對他堆積的恨,堆積了慢慢的恨,
可是,明明他是愛她的啊,怎麼就變成了恨了呢。
他轉身,頭有些痛…
“你去哪裡…”看到他離開,垂頭喪氣的模樣,腳步有點輕浮。冉依顏心終究還是有些不忍。
“找聖喝酒——”男人扔出一句。
然後,冉依顏趕上去兩步,她知道他嘴裡的‘聖’是林庭聖。可是現在這麼晚了。外面的天都黑了。
他就算是一個大男人,但是在這種情緒萎靡的時候出去。開車什麼的都危險啊…還有,他是富豪,萬一被人綁架勒索什麼,也說不準啊。
但是,她想阻止,最終看到男人垂頭喪氣的頭也不回,然後手裡抓著的西裝斜搭在肩上。
她趕快跟上兩步,站到樓道口就看見男人已經漸沒的影子。
男人出去了…。
風冿揚喝酒都是找林庭聖,而此刻,兩個男人在地下酒吧裡。
四周燈影幢幢,紅綠交織的射燈…
男人一般鬱悶了就是喝酒,這種時候,喝酒要找兄弟。
比如林庭聖。
開始講大道理。
“揚,我跟你說,找女人啊,無論是情人還是老婆,就要找那種費資本不費心力的,給她一張卡萬事解決那種,你這樣就是自討苦吃。知道為什麼爺爺讓我娶金家那啥小姐,我二話不說,娶,這種女人多好,沒情緒,沒腦袋,給她一張卡,稍微哄一下,身材有身材,臉蛋有臉蛋。你想,你我本是什麼人物,怎麼能被一個小小的女人給牽制呢,對不對——”
兩杯程亮的液體一下肚,男人的心理話就出來了。
於是林大少爺就開始傳授自己的找女人觀——
“說實話,如果我是你,那種女人早放棄了,你說家勢吧,一般,給風家幫不了什麼忙,性格吧,其實不是我喜歡的,跟這種女人在一起,就是一個折騰勁,長的順溜了點,所以,這好看的女人是毒,你就是被她那一張臉迷的神魂顛倒…。”
“是麼——”已經半夢半醒的風冿揚微眯著星眸困難的抬起腦袋斜眼看林庭聖。
“是啊,你想想,咱們這些人,是吧,只要有錢,就算她那小樣兒難找,也不是沒有,錢一扔什麼女人沒有,你就是太認真了。”林庭聖五個手指放在吧檯那光潔的面上,指尖扣上,顯得很恣意…。
“對——”喝的半醉的風冿揚好吃力的抬頭,才將手中的杯子推過去,碰杯。“來喝——”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