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看起來心情不錯…
當她從塑膠盆裡把最後一件衣服擰起來的時候,男人終於轉頭過來,吹著口哨
“老婆辛苦了——”
冉依顏蹙眉,彷彿渾身又是一陣惡寒,這男人,還知道她在洗衣物啊。
他的褲子,每次,這麼長,她要花好大的力氣才能從髒水裡拖起來,然後擰乾,再扔進洗衣機裡面去攪。
而且,無力,她現在的力氣越來越小,坐在地上久了,起來的時候頭眩暈的離開。
當老婆還真的很辛苦…
而沙拉正巧放學回來了,小書包背在背上,小小的包子臉。胖嘟嘟的,可愛的非常。
“媽媽。媽媽。”每次小丫頭一回來,第一件要做的事兒就是疊聲叫媽媽。那是一種興致了。
“沙拉,來,過來,爸爸看你的身上的傷好了沒——”
一看見女兒,風冿揚的注意力立馬就轉移了。
小丫頭的身體本來靠在裡冉依顏不遠的凳椅上,此刻,聽見爸爸在叫她,揹著小書包就小步子朝爸爸跑去。
而風冿揚一手將小丫頭攬了,抱在懷裡看傷…
“寶貝,爸爸跟你承諾,只要我還在這世上清醒的活著,以後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的女兒,我的孩子,任何一個孩子,哪怕是被人碰破一點皮這種事兒都堅決不允許——”說著,而看到那傷印消退了很多,男人那深情的柔軟的吻就落在孩子的額頭上
那是他滿滿的心痛和自責。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但是爸爸眼底的深邃和沉鬱慎重,是小丫頭不能理解的,不理解自己的爸爸為什麼現在這樣看自己,那大手不厭其煩的摸著孩子頂端的毛髮,那柔軟的頭髮。誠懇,溫柔,且動情。
“爸爸,我可以吃棉花糖麼——”
小丫頭書包裡有老師發的棉花糖。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翹著兩個沖天辮的小丫頭反手去拿自己的小書包,然後因為揹著小書包,取裡面的棉花糖有點難度,小臉在這過程中憋氣憋的通紅,但是才一用力,小手已經順利的將棉花糖從側面的小包包抓了出來。
而風冿揚看了一眼那是沒有拆包的糖果。淡淡的說了一句
“可以。”
小小的手指立馬低頭自己專心的拆開包裝,棉花糖自覺的按了一半嘴巴里,然後咬了剩下的一半給風冿揚遞到嘴邊“爸爸吃——”
風冿揚低頭看了一眼,不管女兒髒髒的小手,張口含下了
“爸爸,我們學校裡有遊樂園,但是老師說我們太小了,不準去——”棉花糖含在嘴裡,小奶聲說話不清不楚的。
但是風冿揚還是聽懂了…
“爸爸把東區的大遊樂園單獨買下來給沙拉和姐姐好不好——”
東區的大遊樂園曾經本來就是風家的,而風冿揚持股份,而後面,把這一塊給了風明輝暫時管理,而現在,既然他已經脫離了風家,而從股東手裡收購的股票,已經可以把遊樂園納為私用,就滿足他這兩個孩子…。
“可以嗎,爸爸可以給沙拉買遊樂園——”聽到買字,小丫頭就歡喜的非常,大眼睛很亮很亮,彷彿是星星般純潔…。
“當然可以,只要沙拉高興,爸爸會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你——”
而男人說的鄭重其事,但是,小小的孩子卻根本聽不懂,也不能領會大人對她抱著的那一份愛的執著。只是聽到遊樂園比什麼都高興。
星期天是風冿揚承諾陪孩子們玩耍的時間,東區貿山遊樂園,大型的遊樂場,摩天輪,過山車,雲霄飛車,應有盡有,這裡,曾經是t多大數孩子和大人來消費的遊樂場地,又風家控股,而現在,這家向公眾開放的遊樂場,儼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