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程義疑惑的吶吶問著,蹙起眉頭,“自瑞兄,你們今天不是來商量親事的嗎?”
胡泯在父親開口之前,就搶先回答:“不是的。是來請求你解除婚約的。程伯父,我真的心已有所屬,實在沒法子再容納另一個女子,你們也希望令千金未來能有一個幸福美滿的歸宿吧?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有把握能給程小姐幸福。真的很對不起。”胡泯站起身,端端正正的在程義和程夫人面前,深深的行了一個澧,致歉著。
程義和程夫人面面相覷。
“對不起,我不能娶程小姐。”胡泯正經的又重複了-次。
“這豈有此理!”程義擊拍茶几,臉色也跟著難看而凝重,“自瑞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義兄,這……這小兒胡言亂語,你別介意,我們當然是登門來求親的。”胡自瑞露出僵硬的笑容,猶自做著最後的掙扎。
“不是。我說過了,我不打算娶程小姐。”胡泯倔強的又大聲再說一次。
“笑話!”程義也怒火攻心,大聲起來,“我們殷殷難道還要求人來娶嗎?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長安城內多少名門才子慕我家殷殷的名,登門要求親都不可得呢!”
“那正好。程伯父也應該從這些才子中挑選一個真正有實學的,真正配得上程小姐的東床快婿。”胡泯迅速的接著說,毫不猶豫的,這份俐落而不以為憾,激怒了程義。
“哼!李管家,送客!”程義毫不遲疑的下起逐客令。
“程義兄,你別生氣,這一切都是誤會……”胡自瑞慌了手腳,急著想解釋,想挽回頹勢。
“什麼誤會,事實上擺在眼前,難道我是瞎子,是聾子不成?”程義氣呼呼的,什麼嘛?難道他的殷殷,還怕找不到好婆家嘛?
“程義兄……”胡自瑞簡直無力之至,好好的一樁親事,怎麼又會演變成現在這般不可收拾的僵局呢?他在商場上經閱過無數的風浪,沒有一次像這次那麼棘手而令他不知該如何善後。
“程伯父,謝謝您的成全,我會一輩子感激你的,當然也祝福程小姐有個好歸宿,她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的。”胡泯這幾句話,倒是說得真心誠摯,他的心中一塊重擔總算擱下了,只是這番誠摯的祝福,聽到了程義的耳裡,卻充滿了諷刺。
“李管家,送客。”程義實在受不住啦,大聲怒吼了一句,拂袖進了內廳,程夫人急忙跟了進去!
大廳之上,只剩下胡自瑞難堪僵硬的杵在原地,動彈不得。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真是氣死我啦!”程義抑遏不住滿腔的怒氣翻騰,大呼小叫著。
“彆氣啦!氣壞了身子划不來!早知道像胡泯那種惡名昭彰的浪子,是不能做為女兒終身的依靠。”程夫人安慰著丈夫,一面心平氣和的繼續說:“這樣也好,解除了這門親事,雙方都落下心頭的一塊大石,否則殷殷要真嫁到胡家去,那我成天擔心她過得好不好,心下也不得安寧呢!”
“唉——都怪我老眼昏花,當初訂下這門婚事,如今才自討沒趣,自取其辱。”程義心中猶有不甘,這是什麼玩意嘛!就算是要悔婚,也該是由他們先提出啊!胡泯這樣一個玩世不恭的紈誇子弟,憑什麼嫌棄殷殷?程義愈想愈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愈想就愈生氣了!
“別生氣,這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反正殷殷也不願意,這門親事索性作罷,也沒什麼好可惜的。我們去把這件事告訴她,她一定很高興的。”程夫人倒想得開。
程義嘆了一口氣,也只有這樣想了!隨著夫人,他們來到了程殷殷的小書房,她正專心的在臨褚遂良的帖。
“爹,娘。”一見是程義夫婦,程殷殷停下手上的事,上前叩安。
“殷殷,有好訊息要告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