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枕在黑鷹的腿上,他一手持槍,一手按住我不斷流血的傷口。他的臉更黑了,怒聲吼道:“陳子諾!她怎麼會跟來,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陳子諾苦聲嘆道:“黑鷹老闆,你認識玉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什麼時候能乖乖的聽我的話?”
黑鷹凝眉看我,緊聲問道:“丫頭你怎麼樣?怎麼樣?堅持住!”
他緊緊的按住我不斷流血的傷口,我在他眼裡看到了慌亂焦急,是的,他的雙眼發紅,如一頭憤怒的豹子。
我看向他虛弱的問道:“你是在為我著急麼?真好啊!”
黑鷹斥責道:“傻瓜!為什麼不跟你父親好好的去香港,跑這來做什麼?為什麼替我當槍!你這個蠢女人!”
我嘴角微笑,虛弱的說道:“你才蠢,陳子涵的槍法非常準,這一槍對準了你的心臟。我若不替你擋著,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深陷一片黑暗之中。
我從黑暗中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黑鷹。
黑鷹輕聲問道:“你醒了。”
模模糊糊中我睜了睜雙眼咦聲問道:“唉?你怎麼黑了?”
黑鷹尷尬的咳了一聲,摸了摸下巴,說道:“沒刮鬍子。我去叫大夫。”
很快華醫生趕到,為我做了一個全身檢查,說道:“燒已經退了,傷口也開始癒合了。剩下的就是好好養傷了。應該是沒什麼大事了。不過你是個鋼琴演奏者,子彈打中你的肩胛骨,好不容易保住了你這條手臂,以後運用起來尤其是手指的運用怕是沒有以前那麼靈活了。”
我禮貌的回答:“知道了,謝謝華醫生。”
華醫生離開了,我有些惋惜但是並不難過,救了黑鷹一命值了。我感嘆了一聲:“哎,又一個吃飯的本事沒有了。如果沒有家人護著,以後我就真要餓死街頭了。”
黑鷹凝眉看我,鄭重的說道:“只要有我黑鷹在一天,就不會讓你挨餓受凍。”
我不斷咀嚼這句話的含義,滿懷疑問的看向他,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終於讓我跟著你,不再甩開我了,是不是?”
黑鷹釋然的笑了笑,一副你是一個大傻瓜的表情看著我,邪笑著說道:“你這樣一個麻煩的女人,不知死活,死纏爛打,哪個男人能甩掉你?”
話雖如此,可是他為什麼緊緊握住我的雙手?他的眼裡如同火山爆發一樣徐徐冒火。
我說道:“黑鷹!“
黑鷹應道:“丫頭!”
我說道:“疼。”
原本溫柔如水的雙眼,一種被戲弄的神情,馬上恢復了原樣,一副家長似的口吻說道:“
疼死活該,讓你不好好跟著你父親去香港。”
他還是關心我,在乎我的,我好開心,似水柔情的看著他,他也深情的看著我,我們彼此對望,病房裡瞬間曖昧生花。
“咳咳。。。”
黑鷹回身說道:“你來了。”
陳子諾示意點了點頭,走到我的床邊問道:“玉玲你醒了,感覺怎樣?”
我表情嚴肅的說道:“還好。是你指使黑鷹一路跟蹤陳子涵,幫你除掉這個政敵的麼?”
陳子諾平聲說道:“我與黑鷹老闆是合作。你們這次來廣東不就是為了查清這件事的麼?我只是把我掌握的一些材料交給黑鷹老闆做參考而已。至於刺殺陳子涵,黑鷹老闆不是一直有心為他的兄弟報仇麼,剛好有這麼一個機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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