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敢找您這種納稅大戶的茬?”
符清泉雙唇緊抿,若有所思地瞅著紀晨陽,良久才淡淡道:“令堂確實還嚇不著我,不過,反正結果都一樣。”
紀晨陽意識到問題嚴重,身子向前微傾,不解道:“你到底玩什麼啊?當初介紹南溪給我的是你,現在跑出來棒打鴛鴦的又是你!”
“沒看報紙嗎?”
“什麼報紙?”
“電視呢?”
“你想說什麼?”
符清泉面色泠泠,不陰不陽地笑了兩聲:“最近流行個電視劇,一個兒子夾在媽和老婆之間,兩邊為難,最後失手把老婆殺了。”
紀晨陽老半天才回過神來,明白符清泉說的意思,哭笑不得:“大哥你不至於上綱上線成這樣吧?我媽她是有點那什麼……我知道這回是我媽不對,那不現在也就是張醫生一面之詞嘛!再說了,我問過張醫生,她說憑經驗——我靠經驗主義害死人吶!這年頭,牙科醫生見誰都覺得人家牙不好,老中醫看誰都面色晦暗氣血兩虛,那婦科醫生還不得撈誰都覺得人刮過宮墮過胎呀!你好歹讓我跟南溪把這事說明白,想個辦法,好好開導一下我媽,這事不就結了嗎?”
“是嗎,那如果是真的呢,”符清泉雙眸中冷色如寒光冰魄,“如果是真的,你怎麼辦?”
紀晨陽一時愣住,張著嘴半天沒回過神來,卻見符清泉身後,南媽正扶著符爸走下樓來,符爸爸臉色陰沉,問:“什麼是真的?”
而南溪站在符爸和南媽身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符爸爸氣得渾身發抖,沉聲喝道:“你們給我說清楚,什麼是真的!”
“別以為你們不吭聲我就沒辦法,”符爸爸見符清泉紀晨陽都死硬著不開腔,轉頭衝楊嫂喝道,“楊嫂,剛剛他們倆在說什麼,你老老實實一字一句給我重複一遍!”
楊嫂神情尷尬,看看符清泉,又瞅瞅南溪,最後在符爸爸威嚴目光下,吞吞吐吐地開始還原二人方才的談話。
紀晨陽見驚動二老,也知事情鬧大了,連忙解釋道:“誤會誤會,伯父您別發脾氣,就是個誤會……”
符清泉深吸口氣,下定什麼決心似的,揚頭衝紀晨陽道:“晨陽你先回去,這件事我遲些再和你談。”
紀晨陽急得團團轉,走過去向南溪賠罪,南溪神色淡淡:“你先回去吧,遲些我會和你說清楚的。”
說著她走下樓來,卻被符清泉喝止:“你給我上去!”
南溪不以為然地笑笑:“笑話,現在要審判我了,連讓我旁聽都不許嗎?”她僵持著不肯退卻,紀晨陽見已驚動符家一家老小,極是為難,見他們擺明要開家庭會議的架勢,只得賠罪告辭,最後又朝南溪道:“記得給我電話。”
楊嫂送走紀晨陽後,自覺關上房門,留一家四口在二樓三堂會審。
符爸顯然是氣得不輕,南媽扶著他坐下,又給他倒水吃藥。南溪微微側過臉,示威似的斜睨符清泉,卻見他眼裡閃動著她難以描繪的光芒,像是準備去做什麼冒險似的。她心裡微微一顫,不曉得符清泉要作何打算,只是心裡隱隱覺得,那近似破釜沉舟的眼神,叫她駭怕。
誰也沒有先開口,倒是一直安靜得令人詫異的南媽,輕聲問符清泉:“清泉,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當然,後媽本來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原來我還指望著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這個後媽不能說做得多麼好,總也不算失職吧?”
一家人都被南媽媽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摸不著頭腦,符爸爸的目光落到符清泉身上,又疑惑地望著南媽,彷彿明白些什麼似的,神色微惱:“現在提這些做什麼?”
“現在不提什麼時候提?”南媽媽素來是和顏悅色輕聲慢語的,今日忽一反常態地拔高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