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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清清楚楚標明瞭大地上十一個國家的位置邊界,也不知道烈中流用的是怎樣的筆,畫出來的線極細卻又極為清楚,上面也標明瞭阿曼江源頭和兩大支流。
「這是我今天偷空畫的,時間不多,所以不甚詳細。而我也從未到過單林,所以只畫出了莫東海峽的大概方位,而沒有畫出島國單林。」
眾人視線隨著他指頭看過去,果然大地之外,有幾筆淡淡,上面用黑墨端正地寫了莫東海峽四個字,卻不見單林的位置。
鳳鳴這才明白為什麼去衛秋娘處時碰不著烈中流,原來這位新丞相躲起來幹活去了。
烈中流的指頭又移到西雷上,道,「西雷西南面向海,其它地方與同國、永殷、昭北相鄰,如果單純以幅員論,十一國中,只有離國可以與之相比。」
他說的是西雷的基本地理狀況,別說容恬,就是普通將領都非常清楚。
不過大家知道他只是提一個話頭,後面必然還有重要的話要說,都只是默默聽著。
烈中流卻沒有立即往下說,忽然抬起頭,環視眾人一圈,問,「你們覺得西雷和離國最大的區別在哪裡?」
烈兒第一個答道,「西雷大王有德有才,離國大王殘暴,大王不同,國家當然就有所不同。」
烈中流嗤道,「西雷的大王正流落異地,王位也不是自己的,此刻說什麼有德有才,恐怕不太實在。」
烈兒眼睛一瞪,剛要反駁,肩膀卻被拍了拍。轉頭去看,原來是容虎。
容虎低聲道,「這個時候何必走題,談正事要緊。」
烈兒這才閉嘴不言。
烈中流雖然肯點頭當西雷丞相,但大家都可以看得出他是衝著鳳鳴的面子才留下來的,要端正他對容恬的態度,讓他像烈兒容虎等從小跟隨容恬的人一樣崇拜容恬,看來不大容易。
子巖仔細研究了一下地圖,試探著問,「除了幅員相當外,土地的肥沃貧瘠,山林溼地平原的分佈也各有不同。丞相要說的,是不是離國平原較多,而我西雷山地較多,以耕種收成而論,離國要比西雷強上一點?」
千林插道,「可是自從我們西雷用了鳴王的梯田之法,收成已經大增,這方面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烈中流道,「對,梯田之法確實行之有效,國家糧庫方面,我相信西雷不成問題。」
他這麼說,當然就是否定子巖的想法了。
「先生可以給一點提示嗎?」容虎問。
烈中流給的提示少得可憐,簡單地說了一句,「看地圖就是。」
眾人睜大了眼睛往地圖上看,十一國地形圖他們向來是看慣了的,雖然不同的地圖精細畫法有所不同,但是大致輪廓都是差不多的,看來看去,實在看不出什麼新意。
一時之間,都沉默下來。
烈中流見眾人不說話,目光停在鳳鳴臉上,笑道,「請鳴王說說。」
「啊?又是我啊?」鳳鳴指指自己的鼻子。
看見烈中流點頭,當即露出一臉苦相。
天呀。。。。。。又玩腦筋急轉彎嗎?他今天早上才險險過關,對於此類遊戲心有餘悸。
答錯了的話,應該不會被罰吧?
他低頭看看烈中流畫的地圖,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麼石破天驚的回答。見烈中流一副就等著聽你怎麼回答的自在表情,知道躲不過丟臉,只好愁眉苦臉道,「我覺得。。。。。。嗯,那個。。。。。。我們西雷靠海,離國邊上沒有海,四周都是其它國家接壤。」
不能怪他隨便搪塞一個人人都知道的常識當答案,他要是真的懂這些的話,早就自己當丞相了。
不料烈中流一聽,竟雙掌合擊,發出一個清脆的響聲,欣慰笑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