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轉過頭,低聲相秋星嘀咕,「這個應該是丞相的堂弟吧?」
不是她們女孩子偏心,只注重外表,而是橫看豎看,烈中石和烈中流可一點也不像。烈中流雖然平日裡行為古怪,偶爾還會哭哭啼啼,但論起模樣,確實也算玉樹臨風,帥得可以。烈中石卻完全是另一個型別,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表情憨憨的,一副超級老實的樣子。
不料衛秋娘卻正巧站在她們身後,把秋月的話聽在耳裡,冷冷道,「確實是親弟。烈家到如今,也只有他們兩兄弟了。」
「不對不對!」她沒有像秋藍一樣壓低聲音說話,烈中石立即就聽見了,搖頭大聲道,「烈家除了大哥和我,還有豆豆和小秋。」
從烈中流掌中一把拎起正享受秋藍秋月等人愛撫的小秋,對鳳鳴正式介紹道,「這個就是小秋。」
小秋被他粗魯地拎著,不滿地發出一聲「啾!」以表抗議。
鳳鳴見他憨厚坦率,個性老實,大覺喜歡,很有耐性地打招呼笑道,「小秋我已經見過了,不過豆豆是哪個?」
「還有豆豆,咦?豆豆呢?」烈中石介紹完了小秋,似乎才想起另外一個並不在場,皺起濃眉朝四周打量,大聲喊起來,「豆豆!豆豆!你藏到哪裡去了?快點出來!」
他個頭高大,嗓子一放,聲若洪鐘,震得人人耳朵嗡嗡作響。
大家都不得不退後一步,離他遠點。
容恬對於這種事向來沒什麼興趣,自從知道城中敵人的事情不過如此,已經有些不耐煩。但看見鳳鳴對於烈中石和小秋都很有興趣,頗為意興盎然,又不忍此刻掃興,於是耐心地站在一邊陪著鳳鳴。
「豆豆是我們家的侍從,名字叫烈鬥。但中石喜歡叫他的小名,從小和中石一起長大,兩人形影不離。」烈中流對鳳鳴解釋道。
鳳鳴「嗯」了一聲,表示明白。
子巖相容恬的性子卻有些相同,也是以正事為重的,不由湊過去認真地問,「丞相,剛才所說的忽然出現在城裡的敵人,難道就是你弟弟和他的侍從兩人?」
烈中流點頭說是。
千林露出肅容道,「那麼我先出去一趟,吩咐停止全城搜捕,免得城內引起不必要的驚慌。」
子巖和他是老搭檔了,介面道,「這件事我去辦,我還是要親自巡查這附近一圈才放心。」
「你去也行。記得再調一隊人馬過來駐守,副將府空放著畢竟危險。」
「明白了,這個也用得著你囑咐?」子巖笑答一聲去了。
烈中石卻仍在到處喊「豆豆」。
眾人都以為那個「豆豆」應該就在附近,一喊就現身,不料烈中石叫了半天,連個鬼影都不見。
烈中石急得冒了一額頭的汗,拼命撓頭道,「糟了!糟了!豆豆掉了!怎麼辦?怎麼辦?槽了糟了!」在原地團團打轉,喃喃道,「我不該扔下他,就知道不該扔下他的。。。。。。」一時不知所措,竟拼命用手懲罰似的拽自己的耳朵,將兩隻耳朵拽得通紅。
秋藍心腸最軟,見他一個熊般高大的漢子,急起來卻像小孩似的,柔聲安慰道,「你不要急,他就算掉了,也應該在這個越重城裡。我們鳴王心腸最好了,他會叫人去幫你找的。」
這個安慰對烈中石毫無用處。
他聽秋藍說了,皺眉搖頭道,「你不知道,豆豆最笨了,掉了就找不到了。豆豆。。。。。。豆豆他最笨了。。。。。。」
話音末落,不知從哪裡爆出一聲高暍,「誰最笨?你才笨!烈中石最笨了!」
隨著那聲音,一個人影從前廳門前的假山後轉了出來,全身上下穿了一套紅衣,腰間鬆鬆垮垮繫了一條似麻非麻的半掌寬腰帶,直如渾身冒著火的天神降臨,活生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