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昂無奈的笑道:“你小子,從來都是這麼相信自己的主觀判斷,認定了的事兒就一條道走到黑!”
華彬一項隨心而動,想好了就認定了,正是因為他認定花慕藍不會殺人,所以一進來就知道有其他兇手。
“到底有什麼線索?”劉子昂問道。
“那個小孩。”華彬低聲說道:“既然我認定花慕藍不是兇手,為什麼那個孩子連哭帶鬧,一口咬定說他親眼見到花慕藍殺人呢?”
“你說那孩子在撒謊?”見多識廣如劉子昂都不由得有些吃驚:“我聽你說過,上次遇到過一個貌似孩子的侏儒殺手,但我剛才看了那孩子,絕對是正常的小孩子沒錯啊。”
“小孩子就不能早熟嗎?”華彬說道:“你難道忘了我們在西南邊作戰,那裡的孩子,三四歲就會開槍法,五六歲就敢殺人了,被我們稱為‘鬼童’。”
劉子昂猛然一怔,他怎能忘記,他自己就險些死在那裡。
部隊從一個小村莊走過,那裡只有婦女和十歲以下的孩童,看起來是那麼的人畜無害,可部隊剛帶著同情與憐憫之心走過,那些女人和孩子紛紛拿出了槍,朝他們無情的開火了,簡直比死神還可怕。
若不是當時華彬正好去附近山林裡採藥而落後,並及時趕到從後方突襲,部隊將遭遇最可怕的傷亡,甚至是全軍覆沒。
劉子昂後怕的說:“你是說這孩子可能……”
華彬搖頭道:“不好說,但他的嫌疑一定最大!”
就在這時,客廳傳來了之前那個警官的聲音,他聲音很大,好像故意說給他們聽的:“小朋友,你不用怕,有警察叔叔保護你,現在跟我們說說你看到的情況吧!”
華彬他們立刻走了進來,花慕藍被暫時押解著也跟了出來。
那小男孩已經在警方的安撫下冷靜了下來,目光兇狠的盯著花慕藍,花慕藍也不甘示弱的瞪著他,眾人都在等待他開口。
只有華彬,朝著沉屍的方向走去,鑑證人員已經檢查完畢並且拍照留證了,此時屍體已經被翻轉過來。
只見他雙目緊閉,嘴唇嫣紅,嘴角還掛著血跡,微胖的身體上滿是鮮血,他的胸部,腹部都有刀傷,但致命傷應該是心口,一刀正中心臟。
法醫對他說道:“死者身中六刀,幾乎刀刀致命,他的心臟和肝臟,脾臟以及肺葉都有破損,兇手手段非常的殘忍。”
華彬看了看死者,問道:“儘管他身受多處刀傷,但為什麼嘴唇這麼紅,嘴角還掛著血呢?好像死前口中噴出過鮮血似得?”
法醫解釋道:“那是因為他的肺也被刺傷了,肺裡的血液在呼吸道噴出,也是正常的情況。”
華彬點了點頭,這種情況確實可能發生,但他又轉身,沿著地上的血跡重新走了回去,好奇的問法醫:“若是他肺部突然受傷,鮮血逆流從呼吸道噴出,那必然是呈噴射狀的,為什麼這周邊不管是房門,牆壁,沙發上,都沒有噴射狀的血跡殘留,只有地上有滴淌的血跡呢?”
法醫瞬間有些語塞:“這還需要仔細勘察。”
“沒錯,確實需要勘察。”華彬淡笑道,不過他要查得卻是,這個房間裡到底有哪裡沾染到了噴濺狀態的血跡。
就在這時,那冷靜下來的小男孩也開口回憶起了當時的情節:“我當時正在和爺爺玩躲貓貓,我就藏在房門邊的鞋櫃中,我透過門縫偷偷看到,這女人自己開門走了進來,當我爺爺走過來的時候,她直接掏出刀子刺中了我爺爺腹部,緊接著又是一刀刺入了心口,爺爺拼著最後的氣力轉身跑向視窗想要呼救……”
“你撒謊!”花慕藍忽然跳出來吼道:“你完全是胡說八道。諸位你們看看,他說藏身的鞋櫃就在大門旁,靠著牆壁,坐東朝西,他藏在裡面,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