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竟然約他在路易上山,還記得去年冬天他和語靚就是在那兒滑雪訂情的,想不到隔了四個月,寒冬已過,漸近夏初,那兒的皚皚白雪退了,卻成了他赴生死之約地地方。
“你想一個人去?我不同意。”殷堯想都不想的就衝到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你要我不管語靚了?”古子崴喉頭一緊,毫不留情的抓住殷堯的衣襟。
“我不是這個意思,至少要讓我們陪你一道去。”基於好友,又是好同志的立場,他怎能明知山有虎,還讓他向虎山行呢!
高基和高健兩兄弟的身手並不差,如果單挑,古子崴一定是贏家,但若以一敵二,勝算即少了許多,何況黎語靚還在他們手上,他必定會為了顧慮到她,而喪失了許多出手的機會。
一個身為“北海”的統籌人物,亦是FIB的領導,他能不小心,不為全天下需要他的人設想嗎?
“桌上的信可是明明白白寫著只能我一個人去,我不能拿語靚的性命開玩笑!謝謝你們,我想,我一個人是綽綽有餘了。”古子崴雖這麼說,但已作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了。
“鯊魚——”殷堯詞窮難辯,平時的伶牙俐齒都不知上哪兒去了。
“我懂你的意思。試著想想,倘若語靚換成了荃荃,你還能那麼冷靜,聽我的勸說嗎?”古子崴不容置疑地說著。
“我……的確不能。”殷堯挫敗的說。
“那就對了。放心吧!我沒有那麼容易死的!”古子崴譏誚的薄唇掛著輕揚的弧度,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救出黎語靚。
“那我們呢?你總不能要我們待在這兒乾著急吧!”
“待會兒語靚的父母會回來,你就幫我隱瞞這件事,他們是受不了這種刺激的。順便在這兒看著他們,我擔心高基會電話來找碴。”
古子崴約略交代了一番後,即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對於隨即而來的隊境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去細想,此刻盤桓在他腦中的就是隻有黎語靚的生死了。
至於殷堯,他會乖乖的待在這兒嗎?(你們想呢?)
???
江濤坐在大石頭邊打著哆嗦,遠遠地看著黎語靚以一種含憂帶怨的眼神看著他,他就惴惴不安得緊,加上心裡頭那股深深的矛盾與困惑,他簡直快瘋了一般。
他不知道以後要再怎麼面對黎德揚夫婦,更不知道少了他們這兩個朋友,他孤家寡人的生活還有樂趣嗎“
這些年來他一直站在仇恨中,沒有他們不時的關心和慰問,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現在。而今他卻以這種方式來報答他倆二十年不變的情義,真是該死!
看來,他自己也不比鯊魚好到哪兒去,同樣是個懦夫!
“老頭,你抖完了沒?又不是要殺你,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啊!倘若真想死,待會兒我送你一槍不就得了。”
高健粗魯的對他吼著,已經夠緊張了,這老傢伙偏偏還抖給他看,不想活了是不是?
“高健!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既然這點都辦不到,我看你還是收手好了,別幹這場了!”高基擦拭著槍枝,正在做萬全的準備,他並不想置鯊魚於死地,但是最起碼的自保得先做好。
“收手?你開什麼玩笑,在勝利的前一刻收手,除非我死!”高健不屑地說著,這一刻他等了多久了,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高基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快點準備吧!鯊魚就快來了。”
黎語靚無助的臉上出現悲憤的笑意,為什麼他們每個人都那麼篤定鯊魚會來呢?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連她自己都沒把握的事,他們竟像如來佛般早都算計好了。
鯊魚呀!我好像還不算認識你吧!雖然我們有兩面之緣,也曾經對你有過遐想,但自從有了古子崴後,我就幾乎忘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