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些沉浸在法相之力的意境之中。
【拾遺記】:堯命夏鯀治水,九載無績。鯀自沉於羽淵,化為玄魚,時揚須振鱗,橫修波之上,見者謂為“河精”。這就是白安國觀想的法相玄魚之來源,從類別上來說,應該算是聖王和精怪的綜合體。
已經凝聚法相的強者們,很多時候都不願意將自己的法相展現出來。
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在法相成長起來前。
如果你的法相立意被別人摸清楚的話,就容易被針對甚至說剋制。
極端點比如說有一個人的法相是最樸實的火焰,那麼心神之力剛剛攻擊別人,別人用水撲一下,或者是下雨天,心神之力不夠強那基本上和廢了沒有太多區別。所以大多數法相武者,都會習慣藏一下。
白安國顯然不需要藏了。
他的法相操控程度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兩千平方米的空間內。
任何一個有異動的武者都遭到了他的心神精準打擊,武悼是能夠感受到那種弱水刷過的危險,那是理論上只有白安國自己能夠渡過的羽淵。
所以說,誰真的把這位肅武校尉當成了一個普通的釣魚佬,那麼就是真的是要被魚給吃了。
“倒下的都抓起來,問問是誰指示他們這麼幹的。”
白安國的傳音很快就落入眾人的耳中。
而匍匐空遊在機場倉庫上空的玄魚猛然間抖動了一下,像是上鉤了一般一呲溜的就消失不見了蹤影,這啟藏後期的法相威勢,讓不少暗中窺視的目光立刻是識趣的收了回去,白安國這邊安靜的坐在小河邊上,手裡撐著釣竿,眼皮子卻是忍不住抖動了兩下。
接著他才是像剛睡醒一樣睜開眼望向了清澈的小河。
“渾水才好摸魚,但我不喜歡摸魚啊。”
晃動著釣竿的他無奈的選擇了空軍。
白安國本來是想出手的。
沒想到武悼這個初生牛犢卻是搶先了一步,他這搶先了一步,倒是把初期火力給轉移了。金陵那邊有人希望儘快達成既定事實,那就是將這批歸來的人定位邪祟詭異,你都不是人了,自然和四年前的身份無關,該死哪去自然有人來收你們。
只要襲擊發生,那麼定死身份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是南都那邊有人要把水給搞混。
但高高在上,隨意定奪他人生死者,沒有料到,自己伸下去的杆子還沒攪混水,就被一條叫武悼的蛟龍給悍然咬斷了。
這條兇悍的蛟龍是真的敢啊,梅玉衡都不勸他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