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魚那丫頭,應該告訴你上任的大致情況了吧。”梅夫子抿了一口茶水,隨口問道。
“嗯……嗯?您和司魚見過了?”武悼剛點頭,猛然覺得語氣不對,立刻是有些微微尷尬了起來。
畢竟,梅夫子是梅姐姐的父親。
三書都下了,自己卻和秘書搞在一起,從忠貞的角度出發,武悼是有些心虛的,哪怕這在諸夏社會里不算什麼。
“嗯,前天見過一面,那丫頭精明伶俐,外事都給你操持的井井有條,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少產業和票據對吧?”
“誰說的?”
“那你說說,你在大風集團有多少分紅,重點是哪條產業鏈。”梅摘星樂了,武悼居然敢在這上面犟嘴,看他不狠狠拷打這小子。
武悼被幹沉默了。
不得不承認,白司魚確實是在這方面太能幹了,以至於武悼完全不用操心,外加武悼有些偷懶和信任的元素,他就把這都丟給了白司魚。
當然了,如果是上輩子武悼肯定不會這麼傻。
一個是社會風氣問題,另外一個則是武悼深刻明白,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是武道,而不是錢財。
“反正司魚丫頭確實對你多有裨益,你不妨好好把握,孤雪日後操持內事還行,能讓你後宅穩固,可她有心結,讓她處理外事,反而會耽誤了你也說不定。”梅夫子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兒十項全能。
‘我看你們都是喝了她的迷魂湯了。’
武悼心裡忍不住嘀咕,腦袋裡似乎又浮現出了白司魚那精明的咪咪笑眼,這丫頭確實是討人喜歡,和狐狸一樣精明。
“梅師姐的心結?”
“這個是……”
梅摘星正欲開口,卻瞥見了白校尉的女官秘書走了出來,就順勢改口。
“你先去和白校尉聊聊吧,他人性子不錯,你別像對梁校尉一樣,上來就給人家臉色看。都是自己人,知道了嗎?”梅夫子是真的有些怕,武悼等會進去開口就是什麼國粹,直接把關係搞崩了。
還真別說,就武悼這個性子,他是真的敢毆打上官的。
“嗯,放心吧,我有分寸。”
武悼瞧著梅夫子有些緊張擔憂,不禁是心裡吐槽,自己在別人的心目中就是如此的兇惡麼,動不動就要殺別人全家似的。
他怎麼說也是一個智力正常的人吧。
“呵呵,分寸。”
詳細的瞭解過武悼過去經歷的梅夫子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確實是有分寸,但那個分寸的分界線,大概在我操你媽和我殺你全家之間。
白安國校尉,是浦海二十八校尉之一,其管轄區域是浦海區域內相對核心的新東區。
這二十八校尉其實正好對應的是二十八宿。
是肅武堂和鎮魔司內部流通的一種稱號,比如:房日兔,井木犴,但因為相對複雜,所以對外基本不用這種稱呼,外加一些校尉不喜歡加綽號,可以說是迷信,覺得那不是吉利的說法。
畢竟只有歸位了才能稱為星宿。
歸位是死啊。
據說白安國校尉是二十八校尉中的參水猿,為西方第七宿,居白虎之前胸,雖居七宿之末但為最要害部位,故參宿多吉。
其早年從軍,後轉軍為政,參與過南都皇室謎案的調查,最終被左遷至浦海,算是妥妥的中央派系人員。這位白校尉修得一身軍中殺伐之法,脾氣卻是出乎意料的好,為人隨和,哪怕是女官們都能說說笑笑。
而武悼走進辦公室。
第一眼看到白安國時,給武悼的感覺就是,對方很隨和。擺放裝潢最多的不是筆墨紙硯,而是釣具和魚類標本。
他看到了一條特別大的兇魚別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