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的銀子啊,這種不需要記在賬上,幾乎沒有成本的暴利,誰不想幹呢?
這一干就出事了。
沒有了許家的保護傘,下面的人就明顯壓不住。
土地公將自己偶然打聽到的所有情況都吐給了武悼,以前是許家它一個小神得罪不起,裝聾作啞,現在地方的高門大戶,武者也嚇人,隨時能砸了他的躺平小廟,只有武悼這樣有身份有實力的人來了,它才敢道出實情。
“唔……”
聽完土地公的話,武悼沉吟著思索了起來。
他現在還是繡衣校尉,軍伍家屬嚴格來說其實不是武人事,而是軍方那邊退役待遇相關,自己如果想插手的話,還得把這事引到武人這上面。
‘宋紹。’
腦海裡閃過那位少年的名字。
武悼忽然間就有了想法,無生劍聽完他的想法後微微一愣,一尋思,好像這樣也可以。兩人乾脆就用氣血真力把土地公先封了起來,它一個土地,要是一不留神跑路了還是沒問題的,不如封起來保險。
不至於說卸磨殺驢吧,等這事結束了再給它放出來就是了。
…………
…………
有一句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這人虧心事一旦做多了。
就容易疑神疑鬼,那種與世俗倫理律法相違背的心虛,可不是隨便就能把安全感給補上的。這宅邸就算是修建的和一座土堡一樣,安全感明顯也是不足了。
夜裡,望著燈火通明的宅邸。
武悼和無生劍兩人就在遠方屋簷上隱身等候著。
不多時。
他們就看見了有一隊明顯是練過拳腳,身形敏捷者正在摸進這豪華宅邸中。
“在這種小地方,啟藏武者完全可以橫著走,這小子倒是小心謹慎,還喊上了一些退役軍伍。”無生劍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人影中的宋紹。
“他被許家追殺過,小心謹慎是常態,也沒到病態的程度。”
武悼同樣在遠遠觀察著。
這塊地離蛾鎮飛鷹司不遠,一旦有什麼動靜的話,飛鷹司的人馬就能在十分鐘的時間趕到現場。
武悼忽然間又想起了自己在南塘放的那把火。
當時他可沒有考慮怎麼對付飛鷹司。
今天這些膽大的傢伙卻是有考慮了。
沒幾分鐘的功夫,蛾鎮另外一個方向忽然間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飛鷹司的人馬在慌亂中被調動走了,出現了炸藥這事情可比私藏槍械還恐怖。
也不多吧。
就一百公斤炸藥,啟藏武者一個不留神都能給你送上天,一棟十幾層的宿舍樓都能炸塌。
“戰場老兵想要製作爆炸物,簡直不要太容易。”
“確實,從大食和離州回來的軍伍,哪怕只是尋常武者,也不容小覷。”無生劍點頭。
戰場軍伍是專門學習怎麼以最高效率殺戮敵人的存在。
“他們缺少的,其實只是宋紹這樣,有實力,腦子有清醒,知道該怎麼辦的領導者。”武悼能夠感應到,土堡裡宋紹等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他們是要去奪取證據。
私藏挪用,販賣吸食虎賁之藥的證據。
打算透過這一點來揪出各自想要的東西。
“他們忘了一件事。”
“一旦事情有曝光的風險,這群人可是什麼都敢做的。”
武悼輕輕嘆息了一聲。
上輩子的毒販何其兇悍?且不說已經流毒禍害了一整個國家的北美某國,就算是在禁毒力度最大的國家裡,毒販也是敢拿著槍和人互射的,其兇悍極端的程度,堪稱是極為誇張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