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魚有要事告知。
武悼身在微微震動的車廂中,自然不需要屏退左右閒雜,便是讓秘書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別的不說。
在無聊的歸途中,享受一下這個聲音內媚的服務,哪怕電話聲音有所失真,武悼也是正好被撓到了癢處,就像是白司魚知道他正好無聊,打了電話過來,給武悼解悶一樣,這樣貼心的秘書誰不喜歡。
“公子,似乎是得到了左家的青睞,有運作您官位之意。”
“左家?”
武悼聞言困惑,自己怎麼就和左家扯上關係了。
哦對,確實是有點關係,他們左家佈置的玉山城隍被他給弄死了,但也是敵對關係吧。怎麼左家沒有針對他武某人,反而是給他拋媚眼獻殷勤?
難道左家都是神經病。
喜歡享受敵人的鞭撻?
雖然沒有猜對真相,但武悼腦洞散發的胡思亂想卻接近了事實。他倒不覺得左家會青睞自己這個白身啟藏,小門小戶或者新貴可以理解,但身為雲州第一的世家豪門,啟藏怕是給人家當狗都要排隊吧。
“這官位有問題?”武悼第一反應這是不是陰謀。
“司魚沒有看出問題。”
“那有更多的資訊麼?”
“對不起公子,司魚無能。”電話那頭的白司魚很明顯的有了一絲羞愧之意,作為武悼的專屬秘書,這些都是她的分內之事。
武悼聽出了她的羞愧,不禁帶著笑意安慰了她兩句,雖然很努力,但白司魚畢竟只是一個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子,沒必要對其太過苛責。
順帶一提,白司魚的聲音真的好聽。
哪怕是武悼都產生了一種,希望她能夠在自己耳邊一直撩人低語的衝動,之前在火車上怎麼沒有發現她有這才能?
“你幫我聯絡一下玉山韓校尉吧,把這件事和他說一下,和他通一下氣,看看他有什麼訊息。”武悼覺得這事還是得和韓校尉說一聲。
不管左家這是想幹嘛,自己這邊可不能亂了陣腳。
“是,公子。”
白司魚掌握的情報關係網,顯然也是知道武悼是受誰提攜,走的是誰的路子。
“對了,公子,你什麼時候能來浦海一趟?集團內有不少支援您的成員希望和您見上一面,他們都將是您在集團的堅實後盾。”
“最近不行,我回老家了。”
“啊?!”
電話那頭的白司魚似乎是打翻了什麼,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抱歉,司魚失禮,公子這麼重要的事情,您也不和我說一聲,您是一個人回去的麼?需不需要司魚的幫助,我現在就能從浦海趕過去,只要兩個,不!一個時辰就行!司魚保證您衣錦還鄉!”
“不用了,剩下的等我回玉山再說,有訊息聯絡。”感受到那頭的熱情燃燒了起來,武悼連忙是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不是白痴!腦子徹底成肌肉了!
一個連素娘一個梅孤雪,就足夠他帶回家的時候,承受來自爹媽的眼神拷打了,要是再喊來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恐怕就不是拷打,而是要嚴刑逼問了,你小子真行啊,外出才多久就拐了這麼女孩子回家了。
武悼託著腦袋望向窗外逐漸熟悉的景色。
臉上不由得掛上了幾分笑容。
幾個月前他離開玉山,帶著媽媽塞的水壺,是為了躲無常大鬼的追命。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已經是天翻地覆,差不多一口氣把父母的期望都給補全了,坐著轎車回家,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他自己能懂。
總有人覺得他暴戾兇悍。
暴戾兇悍的年輕人罷了,總是有夢是要去實現的。
剛覺醒宿慧的時候還沒資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