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做好事不一定有好報。
因為做好事本身是一件風險不確定的事情,你幫了別人,別人不一定記掛你的好,甚至會為了錢權被動或者主動咬你一口。
這輩子資訊不那麼通暢就不說了。
上輩子做好事不被感謝就算了,甚至是犧牲了還被噴子無理由謾罵,直接來一句誰求著你幫著了,著實是給武悼搞的高血壓,對於腦殘噴子頗想讓他們明白為什麼花兒為什麼是這麼紅的。
正因如此,武悼其實壓根沒有想過受助者會回來這事。
現在人家來了。
武悼心中那一點戾氣也散的差不多了,至少父親做善事這件事是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不至於說因為這件事完後的時光鬱鬱不平。
由於父親尚在昏迷中。
為了不打擾病人的修養恢復,作為家中長子的武悼安慰了一番母親和妹妹後,便是將這一行人請到了鎮醫館外面的花園中交談。這樣雖然說禮數上不夠周全,但在醫館自然是一切從簡,這行人也沒有說不滿意什麼。
夏日的陽光正燦爛。
照在花園中熱意不多,伴隨著沙沙樹葉摩挲聲,吹起的涼風很好的消掉了盛夏暑氣,此刻在花園中散步休息的醫館病人三三兩兩。
對於武悼帶著一群人進園林來漫步,他們大都投去了好奇的視線。
不過也僅僅是好奇,沒有人會不識趣湊過來。
經歷過生死搏殺的武悼,在氣質上已經有所蛻變,稚氣已經褪的差不多,取而代之的是很難出現在他這個年紀的自信從容,立足於地宛若生根了的蒼松翠柏,特別是眼睛中的光彩,讓人一眼就能明白他品性堅定不移。
像他這個年紀的少年郎。
自信者有,但更容易被情緒左右,有著一股虛浮勁,不夠踏實!
連平一直在觀察武悼。
見這個年輕人眼亮目明,體貌端正均稱,難得的氣質出眾,心中點頭稱讚的同時,原本的想法也發生了一些悄然變化。
“閣下貴姓?”武悼主動開口打破了雙方間的平靜。
“鄙人免貴,姓連,名平,字遼原。是【迴風武館】的館主,小女頑劣,外出遇事,幸得你父親相助,今日特來替你們一家平憂。”連平語氣溫和,他心裡還是有點尷尬,自己女兒害的一家人的頂樑柱被打入院了。
他帶著人原本就是想過來幫武悼一家解決問題,比如說鬼刀幫。
結果第二天過來。
鬼刀幫已經被飛鷹司給平了,感嘆於當地捕頭的魄力之餘,也不免是有些困擾。因為鬼刀幫死了,那連平就感覺到有點難以補償武家了。
“原來如此。”
武悼瞭然,臉色平淡沒有多少變化。
“我長你一輩,稱呼你為一聲心卓可願意?”
直接稱呼表字是以示親近,直呼全名則是很不禮貌的罵人行為,諸夏這項舊俗雖然已經淡化了許多,但還是全國通用。
連平的提議武悼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心卓,我聽說你成績不錯,透過了丙類考試,想成為一位司械是麼?”
顯然在找上武家前,連平已經透過牙人把這個尋常家庭的情況都打聽的差不多了,只有打聽清楚,才能夠知曉武家目前最窘迫的是哪一方面,才好做補償,不至於說繼續將恩情欠著。
恩情這種東西……
一直欠著的話,說實話很容易變味,這可比人情還要讓人記掛。
“是的。”
武悼順著連平的話說了下去。
“只是如連伯所見,我家遭了橫禍,怕是短時間內難以思慮這些了。”
家裡一下子被掏空,武悼身為長子,在父親恢復前,得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