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吹逼到最後,實際上已經變成了梅摘星對武悼的單方面回答。
這算是一種投資。
梅摘星和武悼說這麼多,最後引導他的目光更加開闊,放到了寰宇天下,中央地方這層上,未嘗沒有欣賞提點之意。梅夫子是肅武堂的一員,而肅武堂名義上又是直隸中央,其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而且他們還很友善的沒有詢問武悼的傳承來源。
武悼那點背景,一查就出。
這個時代誰沒有一點秘密在身上?
梅摘星巴不得武悼秘密多一些,他在出發前就和上官韓旗交流過了,武悼是人才不妨放手招攬。他武悼若是能變成蛟龍,鬧得雲州這片海攪動起來更好,為了能攪動這片深不可測的大海,梅摘星都把自己兩個好友喊上了。
不斬和尚和正陽子都是這般人物。
宗門教育多以天下先。
而且宗門一些老不死其實是推測出了諸夏如此遼闊,卻始終未能分茅裂土的秘密,故而事事以天下先。
雲州世家明顯有了一些不好苗頭,而不世天才左狂的出現,更是給了左家為首的一干雲州世家某些想法。
當然也只是想法。
左狂只是給他十年可敗盡天下,並不是現在就敗盡天下,況且諸夏是政治精英集中制度,世家沒事造自己的反幹嘛,最多就是想多吃一些而已,比如雲州周邊的州府就挺不錯的,看著很誘人啊!
武悼的腦子已經挺靈活了,不至於說全部都是肌肉,在弄懂了梅夫子對自己的提點善意後,拱了拱手在包廂裡找個角落發呆去了。
對於一個容易血壓拉滿和你開片的匹夫來說,你跟他說這些是沒多少真實感。
什麼狗屁天下地方。
有左狂能打嗎?
武悼已經給自己的人生定下了一個大目標,日後學習李壞,去和左狂打一場不死,試試這個雲州第一天才的成色。
被打死了算他武悼人菜癮大。
哦對,不還有一個和左狂過了一招的不斬和尚在麼,這次實地考察應該有的是機會。
這邊坐著撥弄佛珠的不斬和尚突然間打了一個冷戰,只感覺陣陣惡寒從虛空之中傳來,連忙是多唸誦了幾聲阿彌陀佛,只當是有哪個不要臉的在惦記他。
“如何?”
梅摘星面帶微笑,望向兩位好友。
“小僧覺得可以。”
不斬和尚點頭,他對武悼感官很不錯,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武悼眼中那熾烈戰意,他都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太過溫和,不像武者,武者哪個不是咋呼咋呼,上來就給你邦邦兩拳,武悼的血性藏的太深了。
深到了充滿了暴戾凶煞,一露出來就是要見血的。
“貧道倒是覺得,不妨順其自然,蛇變蛟龍,需的不僅是水,還得有風和雷,而風雷可是會燒身的。”
正陽子迷人一笑,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蛋上,閃過幾分好奇尋思。
相比起禿驢,正陽子其實有些在意武悼身上的味道。
嗯,一股道家功法的味道。
但要說是道家功法又不太對,俏道士倒是覺得那味道有些原始,也有點血腥,至於更多的,在武悼全力動手之前他是看不出來了。畢竟人家是武者,他是道士,能窺視一二已經算是修了道行。
換做那些不入流,還在走神氣精的道童來說,怕是作死強行瞄一眼武悼,都會被血煞給衝成白痴。
強大至極的武者,是可以做到一眼把妖魔鬼怪給瞪成火炬的。
“自然是真心的。”
梅摘星搖了搖扇子,如果不是真心待武悼,他又怎麼會把武悼拉到這種尋寶活動裡,要為他尋一口適合無間八斬的兵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