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吧!無怪乎玉兒要叫他“爛好人”,堡裡有什麼任務也不敢交代他去做,怕的就是他會心軟壞事。段季湯搖頭。
“對了,查出那個見不得人的來歷沒有?”指的是從飛鷹堡一路鬼鬼祟祟跟蹤玉兒他們的人。
“沒有,咱們飛鷹堡沒有這號對頭。”
“這麼說來,那人的目標應該是紀天仇了?難怪他要和玉兒劃清界線,原來是怕牽連到玉兒。”段叔禹點頭讚道,“玉兒好眼光,紀天仇會是不錯的夫婿。”
“想當玉兒的夫婿,還早得很呢!想娶玉兒,得憑真本事才行!”段季湯不是滋味地道。
“唉!吾家有女初長成,麻煩啊!麻煩。”段叔禹輕嘆,想象得到飛鷹堡即將掀起的波濤洶湧,他心中開始為紀天仇默哀,他不僅得透過岳父、岳母那關,還得應付四個難纏的大舅子呢!可憐哦!
不過,他可不會因為覺得紀天仇可憐,就輕易讓他過關的,誰讓紀天仇要愛上他們段家的掌上明珠,算他倒黴,不,是算他幸運。可以預見的是,玉兒今晚的淚絕對會讓紀天仇更加難以過關了。
唉!可憐的未來妹夫。
當個大家閨秀還真難耶!
如果不是她太瞭解紀天仇的個性,她一定會認為他是乘機整她。都怪她自己,怎麼會呆到同意乖乖聽話當什麼進退得宜的淑女?
一天下來,她已經腰痠背疼、兩眼痠澀、四肢無力,外加精神崩潰了。
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麼坐有坐姿、站有站姿;什麼刺繡女紅、應對進退;真是噦嗦!
誰規定姑娘家一定要會這些的?
想她段玉兒攀牆爬樹、抓蛇戲蛙、愛玩好動,不也當了十七年的女孩,也沒見誰搞錯過她的性別啊?
不學了,不學了,說什麼都不學了。
丟掉手中的針線,她大咧咧地躺在床上,打定主意,如果他硬要逼她做這些鬼玩意,她寧願忍痛和他分開,否則她非發瘋不可!
“玉兒!”不贊同的聲音由門口傳來,他早料到她撐不了多久,交代她做這些,只不過是想讓她在他出去的時候有事可做,以免她無聊到又去爬窗子。
玉兒反應迅速地跳起來,笑開了臉。“天仇哥哥,你回來了,我們可以出去玩了嗎?”
“你的繡帕呢?繡好了嗎?”紀天仇故意問,“我出門前,你不是答應我,要送我一條你親手繡的帕子嗎?”
“哎呀,那個不急啦!我肚子好餓,去吃飯了,好不好?”玉兒顧左右而言他,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怎麼不急?那可是你親手繡的,不管繡得好不好,對我來說,都是最珍貴的禮物。”紀天仇認真地說。
“真的嗎?”慘了,她原想待會兒趁他不注意時,買條現成的充數,可他這麼說,這繡帕如果不是她親手繡的,不就沒有意義了?她是很高興他這麼看重她送的禮物啦!可是……好吧!她就勉為其難地努力繡個成品送給他好了。
“我明兒個再給你,成嗎?”
“也好。”紀天仇爽快地答應,這樣,他明天出去打探霍剛的訊息時,玉兒肯定會乖乖地留在房裡和針線搏鬥,他就不用擔心她了。
“我們吃飯去吧!”玉兒開心地挽著他道。
帶著一對熊貓眼,玉兒喜滋滋地捧著徹夜繡好的帕子來到紀天仇的房門前。
四更天剛過,天仇哥哥應該還在睡夢中,可別吵了他,將繡帕放在他房裡的桌上,明兒一早,他起來看見一定會很開心。玉兒想。
躡手躡腳地開啟紀天仇的房門,謹慎地不弄出半點聲音,房門卻像是和她作對似的軋了一聲,害玉兒嚇了好大一跳。紀天仇打從她停在門口,就已經察覺到了,有個陰險狠毒的敵人等著伺機攻擊,他的警覺性自然非比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