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客人一定要我用牙咬他的肩膀,說是咬得越疼越舒服,不把他咬疼了,他就到不了高潮;還有一回,有個客人倒過來要用牙咬我,我不肯,他就給錢,我只好忍著,他還不滿足,一定要我大聲喊叫,我不幹,他又給錢,以後他每咬我一口,我就爹呀媽呀的狂叫,他這才滿足了。……您說,這些人,是有神經病不是?”
“這些人,可以說是有神經病,因為他們的心理狀態都不正常,正確地說,是性心理變態。前幾種人是‘一事妄想狂’,只有他想望的、習慣的,才夠刺激,此外,任何別的事物對他都沒有吸引力;後兩種人,一種是‘虐待狂’,一種是‘被虐待狂’。他們只有受到折磨或者折磨別人才能得到最大的滿足。幸虧你遇見的兩個人只熱衷於用牙咬,如果碰見一個要用菸頭燙、用鞭子抽甚至要用刀子拉才滿足的變態者,你可就苦啦!你說說,除了這幾個之外,還遇見過什麼特殊的客人?”
“沒有了,就這幾個,還不夠特殊的呀?”
“你別害怕,我不是性心理變態者,凡是你碰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一樣也不會要求或者強迫你去做的,還不行麼?”
“唔……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們這地方偏僻,又不是旅遊區,過往的客人終究不是太多。再說,我出來的時間也不長,才三四年工夫,即便稀奇古怪的事情別處都有,可我的確沒碰見那麼多呀!”
“好吧,這個我也不勉強你。我只想打聽一下,你的客人,一般的給你多少錢?特殊的給你多少錢?”
“這個……”她又猶豫了,不知道吳永剛問這個是什麼意思。看起來,大概是想按人家的價碼照方抓藥。於是她就往高裡說:“我不是說過了麼?什麼東西都有價錢,獨有這個女人伺候男人的事情,是沒有一定價格的。這要看客人大方不大方。大方的,出手就給一千銖,不大方的,五百銖還有點兒捨不得,非得再三向他討才拿出來。倒是您說的那些‘心理變態者’手鬆,只要他高興起來,一千兩千的根本不在乎,就是把他的口袋掏空了,也不要緊。難的是要他們高興一下,可真不容易。”從她的話中,可以聽出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她不肯說。
“這樣行不行?咱們倆來一個君子協定:今天晚上,我碰也不碰你一下,只要你坐在這裡跟我聊兩個小時天,我多了沒有,付你五百銖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你得給我說實話,編故事應付我可不行。十點鐘正,我就讓你回去。我明天還要趕路,你明天還要幹活兒,大家都需要休息,不能睡得太晚了。怎麼樣,做得到嗎?”
“這個……”她扭動一下腰枝,裝得難以決斷的樣子,其實是感到驚訝,是在思考:這個自稱不是性心理變態者,怎麼比神經病還要神經病呢?三四年來,碰見過的客人,沒有一千個,也有好幾百了,他們付出幾個錢,誰不是要在她的身上加倍地找回去呀!他們一個個都像從來不睡覺的夜貓子,從天一黑就開始變著法兒地折騰,不折騰得你散了架,躺在地上動不了了,甘心罷休麼?甘心把錢拿出來麼?還有一些善財難捨的,把人家折騰得像一攤爛泥了,他卻又心疼起錢來了,一百一百地往外掏,哪兒有他這樣好心,不但不折騰人,還想到我也要休息,十點鐘就讓我走?難得遇到這樣好心的怪人,這五百銖,不賺白不賺。這樣一想,她倒痛快起來了:“好哇,只要您願意,我有什麼不可以的?我能夠休息一晚上,又掙到錢,正求之不得呢!您想了解什麼,凡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您。比如您問有什麼更特殊的客人,我就不好意思全說出來。您是不知道,有的人不喜歡走前面,一定要走後面;有的人,寧可出大價錢,一定要我用嘴……”
“這些事兒,你不好意思說,我並不勉強你。其實我也不過是隨便問問,並沒有非要你回答的意思。我說過的,咱們是隨便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