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還是人家兒子最瞭解當媽的。
“這種性格好呀，婆媳間不容易生衝突，芳芳，你可攤了個好婆婆，命好……”張淑芳笑道。
“我命好？平時有個什麼心裡話，也沒個說的人，還好呢？倒是卿卿命好……”孫芳芳小馬屁拍的倍兒響。
“你這孩子就是會胡說八道，小心張揚不樂意了……”張淑芳笑道。
“對呀，我不樂意了……”張揚連忙說道。
“一邊兒待著去……”孫芳芳瞪了張揚一眼，張揚立刻就不說話了。
“看把你能的，你們倆是兩口子，是一體的，當著這麼多人呢，你就不能給他留點兒面子？”張淑芳有些埋怨的道。
“媽……你就是我親媽，從我們結婚了，我媽就從來沒有給我撐過腰……”張揚一臉悽然，感動的眼淚汪汪的。
“又搞怪了，這人就不能給他好臉兒。”孫芳芳白了張揚一眼，氣哼哼的道。
“人家這是活潑，這樣家裡才熱鬧呀，都跟你爸似的，悶葫蘆一個，這一輩子都沒趣兒的緊。”張淑芳笑道。
“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了？你們吃吧，我去餵我大黃去。”楊政方把筷子一撂，就向陽臺走去，大黃就被安排在那裡了。
“大黃也來了？太好了，那小黃狗……”張揚一下就精神了，連忙跟在楊政方身後。
“我也去看看……我說張揚，那小狗可是有我的一隻……”衛建國一下就慌了，也連忙跟了上去。
“這仨人真是……我說老楊，你就不能吃完飯再去？晚喂一會兒又餓不死。”張淑芳都氣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人吃飯了，狗不也得吃飯麼？”楊政方丟下一句，連頭都沒回。
“別管他們，咱們吃咱們的，把好東西都吃了，一點兒都不給他們剩下……”薛華見張淑芳又要火，連忙勸了起來。
“不管他們，咱們吃咱們的……”張淑芳也道。
衛卿卿和楊明對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悶頭大吃起來。
夜半更深，月華順著窗簾的縫隙照到屋裡，白慘慘，看過殭屍電影的，都會在心裡面犯嘀咕，這麼大的月亮地兒，不會有什麼殭屍蹦出來吧。
叩叩……
楊明臥室的房門被敲響了，剛剛睡著的小兩口兒，立刻驚醒了。
“誰呀？”楊明問道。
“隔音的，聽不到……”衛卿卿推了推他，提醒道。
楊明披上睡衣，下床開門，門外站著的，正是他的母親張淑芳。
“媽，大晚上的，您有什麼事兒麼？”楊明訝異道。
“跟我出來，媽有話跟你說……”張淑芳說著，轉身便走。
“什麼事兒？”衛卿卿裹在被子裡，輕聲問道。
“沒事兒，你先睡吧，我跟媽去說會兒話。”楊明囑咐了一句，跟了上去，把門輕輕合上。
“說吧，菜是怎麼來的？當著你丈母孃的面兒，我沒好意思刨根兒揪底兒，現在就咱們娘倆兒了，你給我說實話。”客廳的沙上，張淑芳靜靜地坐著，望著坐在對面兒的兒子，問道。
“……”楊明現在真有點兒矛盾，說實話還是不說實話？要說這世上，還有什麼人是自己最信任的，那就是母親，甚至排在父親前面兒。
“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你跟媽說，如果實在為難，媽也不逼你，可是你得實話告訴我，你能對得起你的良心。”張淑芳看著兒子犯難了，也有些不忍心。
“媽，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不過您得先告訴我，您有說夢話的毛病麼？”楊明正色道。
張淑芳也不是糊塗人，看兒子臉色，就知道事關重大，道：“人老了，身體容易出問題，就算我現在不說夢話，也保不準以後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