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嚴尊面無表情的看著諸葛天,毫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冷冷的道:“當初南宮鴻陷害吳氏一族,我還奇怪他們用來陷害吳氏的通敵信件上為何會有楚東王爺的印章,南宮一族與楚東素無交情。
現在想來,此事真正授意者,應該是你北郡王爺。
光憑這一點,就無法原諒。
至於嚴謹,反正雲曼已經死了,他也無心活於人世,他是醉是死,是否安好,一切都聽天由命。”
如果吳氏一門沒有被陷害,沒有被抄家流放,他的媚兒又怎麼會受那麼多的苦痛與委屈,只憑這一點,他司徒嚴尊就與諸葛天勢不兩立。
思至此,司徒嚴尊也不再廢話,挑手輕執配劍,直奔諸葛天而去。
他的劍如他的人般,冷而果毅,直而堅定,劍劍凜冽,毫不留情。
連赫見他對上了諸葛天,顧不得背後的劍傷,也向諸葛天而去。
隨後,連赫與司徒嚴尊一左一右封住諸葛天兩側,三人打成一團。
整個宴慶殿混戰一團。
不過無論是紅衣侍衛,還是假水軍,都乖乖的繞過納蘭冰。
她雖然悠哉的輕靠在石柱上,但渾身上下散發的冷寒之氣,卻可以瞬間秒殺所有人的氣焰。
大家都有共時,這個人,不能輕易動之。
文媚輕輕走到納蘭冰的身旁,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司徒嚴尊。
尤其當她看到諸葛天一劍刺中嚴尊的左肩,面色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越發的煩躁不安。
納蘭冰瞟了她一眼,輕輕搖了搖頭,“既然那麼在意他,幹嘛之前又避而不見,難道你就不怕,有一天你想見的時候,卻永遠也見不到了嗎?”
“我……啊!怎麼又中了一劍,這個笨蛋,打不過還逞什麼能。”文媚看著司徒嚴尊胸前噴湧的血,眼眶馬上溼潤了起來。
她急急看向納蘭冰,“主人,您真的不出手嗎?他與連赫根本就不是諸葛天的對手。
尤其他是無極門主,傳言都說無極門主功夫深不可測,若是您不出手,他們根本沒有勝算,主人?”
“諸葛天才是陷害你吳家的原兇,司徒嚴尊擺明了是想為你報仇嘛,這個時候就算我出手,他也不會讓的。
當初他沒能趕得及救你,已經悔恨終身了,這次這個機會,他是不會讓給我的。
而且,我剛剛已經說了,我不會出手的,我是不會出爾反爾的。
你不是已經不喜歡他了嗎?何必在意他的死活?就讓他求仁得仁,求死得死,反正你總是躲著他,他也如嚴謹般,求之無意,死又何妨了。
哎呀,不忍直視啊,居然又中了一劍,不知道他能撐多――”
納蘭冰話還沒說完,文媚已經衝了上去。
納蘭冰看在眼裡笑了笑,司徒嚴尊那傢伙平日裡是冷了些,但是這戲演得卻不錯。
果然,司徒嚴尊見文媚衝了上去,迅速看了納蘭冰一眼,見她輕點著點,他也快速點頭應了一下,隨後右臂又中了諸葛天一劍,整個人飛了出去。
“嚴尊!”
文媚忙跑向他,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司徒嚴尊身上的每一刀,每一劍,都好像刺在了她心尖上一般,從裡到外的痛。
她雖然一直躲著他,避著他,可她卻不得不承認,她是那麼,那麼的愛他。
“你怎麼樣,你怎麼樣了?快讓我看看你的傷?”文媚忙人懷中取出傷藥,想要敷在嚴尊的傷口處。
嚴尊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用了,不用上藥了。
就讓我血流乾而死吧,你這樣避而不見,見而不理,折磨得我生不如死。
就讓我與諸葛天同歸於盡了吧,既可以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