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爾辛充滿敬意的說:“大妖魔?你指的是遊鯉和淺螳嗎?”
“沒錯,他們是協會的一位老朋友介紹給我的助手。”
我突然感到某種怪異的靈感,忍不住喊道:“您所說的老朋友,是不是尼古拉·特斯拉?”
“半點不錯,您怎麼知道?您也有幸認識這位可敬的天才嗎?”
我閉上嘴巴,索性什麼都不說,我摸不準特斯拉的真正意圖,也不知他是好意還是惡意,所以我最好還是靜觀其變,小心翼翼的提防著這兩個可怕的血族。
等他們結束談話的時候,我們已經處在海底深處了,潛艇閃著幽光,照亮了海底的一切,又驅趕著迫近的某些危險的大魚。我們彷彿來到了茫茫宇宙之中,孤獨而好奇,茫然而驚訝,在寧靜的永恆虛空中往前駛去。
老實說,這景象可並不吸引人,因為海水並不清澈,看不清周遭的景象,以至於偶然冒起的一兩個氣泡都會引起大驚小怪的歡呼。這群閒著不睡覺的凡人可真讓人討厭。
海爾辛他們各自返回了房間,我卻不忙著回去睡覺,因為我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我懷著神聖而虔誠的心,偷偷摸摸的來到無策與宋月的房間外,以異常小心的動作將耳朵貼在房門上,改變聽覺的靈敏度和穿透性,如同在兒子洞·房外偷聽的父母那樣懷揣著激動和不安,聆聽房間內的景象。
我聽見宋月平穩而疲倦的呼吸聲,這令人妒忌的無策呀,他一定讓她爽的精疲力盡了。但無論如何,之前發生的媾·和已經結束,瞧模樣,他們暫時也不會進行第二次的表演。
但我相信在早晨醒來的時候,他們會按捺不住,再來一發的,也許會等上三、四個小時,但我擁有凡間最可貴的品質——耐心。
於是我繼續在門口蹲著,期望著,等待著。
我背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這讓我膽戰心驚,在地上胡亂摸索了一會兒,站起來輕聲說:“我的。。。鞋帶鬆了。”
讓我大惑不解的是,來人正是無策,他氣惱的說:“你係鞋帶已經繫了五分鐘了。”
我震怒難言,朝後退了一步,嘶啞的喊道:“你跟蹤我,你不信任我,你膽敢誣陷我高貴的心?你這異教徒呀,你這不知感恩的混蛋!我和你恩斷義絕,割袍斷義!”
無策根本不吃我這一套,他說:“回去睡大覺吧,別在我屋外偷·窺啦。”
我流著淚,痛苦的說:“無策,你變了,你變得成熟而世故了,你的純真隨著你的童·貞一起逝去了嗎?這墮落的**呀,這汙濁的世界呀。。。。”
無策說:“我根本沒和她怎麼樣,我催眠了她,讓她以為發生了什麼,她自己倒挺開心的。”
這無能的人呀,這玩弄少女心的血族,你們總自以為高人一等,因而可以將凡人操控在手掌心嗎?我義憤填膺,正準備進屋將宋月小姐喚醒,告訴她這惡人卑劣的把戲,但我突然回過頭來,問:“催眠?”
無策遲疑片刻,點點頭說:“沒錯,催眠,我現在已經知道該怎麼弄了。”
魔神的血脈總讓人感到意外。
我鄭重的問:“她。。。。她沒察覺到異常嗎?”
無策竭力不讓自己露出害羞的神色,因為他不敢在我面前暴露出昔日羞澀的弱點,他說:“她高興極了。”
我激動的喊道:“那她。。。溼·潤了嗎?我一定要檢查檢查,我聽說催眠引發的情·欲未必和真實情況相同,我必須實地勘探一番,出於學術的目的,當然,而並非滿足醜陋的私·欲。”
我歪嘴一笑,昂首挺胸,正準備推門而入,無策哼了一聲,在我脖子上砸了一掌,於是我暈了過去,大腦的某個區域暫時停止執行。
我意識仍在,但心卻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