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那千年石蚴突然像融化的瀝青一樣癱在地上。
“這怎麼個意思這是?認輸了?”馬思哲道。
那癱在地上的石蚴開始迅速的向我們蔓延,不出一會,我們就被這黑黢黢的東西給團團圍住。石蚴瞬間由一塊,變成了一灘,但是始終是一個整體。
“這東西有毒嗎?”我掃視著地上的東西。
“現在沒有,等它纏住獵物以後才開始分泌毒液。”董明修說。
我想了一下那個死法,估計跟扔到硫酸一樣,被完全銷熔到只剩骨渣才罷休。
地上的石蚴開始像潮水一樣湧過來,圍在我們的腳邊。我現在只要稍微動一動就會踩到黑灰色的粘液。
“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嗎?”我問。
董明修看了看假山之前在的地方“就只能把它的下體從地下剜出來了,沒水供著它就死了。可我們現在根本動不了。”董明修道。
“要不直接炸了吧”馬思哲說。
我想都沒想,直接制止“不行,萬一直接炸塌了我們幾個就跟這埋了。”
董明修兩手撐著身後的通天樹的護臺,輕輕一躍就跳了上去。“先上來再說。”接著伸出手把我拉了上去。
這石蚴還真是以困住我們為目的,我們剛上來以後它又開始向前蔓延了一點,爬到了護臺邊緣。
“我看這東西倒不是想攻擊我們,它目的就是困住我們。”馬思哲話音剛落,腳上就被石蚴給纏住,石蚴向下一卷就把馬思哲給拖了下去。我慌忙伸手去拉卻拉了個空。
馬思哲從護臺掉落,狠狠的摔進了石蚴的身體上。那一地軟趴趴,黑黢黢的東西迅速聚攏把馬思哲裹住。
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馬思哲就被捆成了一個黑色的繭。我躍下護臺,伸手就要去拉馬思哲卻被董明修摁住了手“你會把石蚴引到自己身上的。”
我想都沒想,甩開董明修的手。抽出隨身帶著的匕首,向裹在馬思哲身上的石蚴劃去。石蚴被我劃出了一道,我把另一隻手從裡面伸進去一把拉住了馬思哲。可沒想到,那被劃開的地方竟然又開始癒合,慢慢的又合在了一起。連帶著我得手都給纏到了一塊。
我身旁的石蚴可能也是感覺到了我的存在,都慢慢的向我腳下聚攏。因為我的手被纏住,導致我脫不開身。
一萬他們從護臺上跳下來,沒等碰到我,我就被那石蚴向牆邊拖過去。慌亂之中我的刀差點脫了手,還好我握住了刀尖。但這一下我把我手心劃出了血。
我沒空理會手上的傷,滿腦子想著怎麼才能弄來身上這粘人的東西。估計馬思哲已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再過一會石蚴開始分泌毒液我們倆就都廢了。
董明修和一萬他們跑過來,抬槍對著石蚴根部的地方來了幾下,但是卻無濟於事。
“這不行啊”一萬焦急的對董明修道。
這時,我突然感覺自己腳上的束縛感減輕了許多。低頭一看,我手上的血正在慢慢的往地上滴。這什麼意思?難道是?
為了證實我的想法,我趕緊把手湊到了我另一條腿上,隨著一滴血的掉落,本來纏在我腳上的石蚴突然像是遇見火的塑膠一樣,大卷縮退。
我這血什麼時候有了逼退毒蟲的能力了?不過我現在沒有多想為什麼的時間,趕緊狠狠的捏了手裡的匕首一把,然後把流滿血的手伸向了被石蚴裹著的馬思哲。結果讓我目瞪口呆,本來馬思哲身上纏的密不透風的石蚴都一下子退散開,遠遠的躲到一旁。
我試探著把手又往前伸了伸,那一片的黑色都瞬間退去。馬思哲的臉被憋得通紅,石蚴退去之後趕緊大喘了一口氣。我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發愣,顧不上滿手的鮮血,來來回回的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怎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