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看著那銅柱嘆了口氣。估計我是爬不上去了。
只好衝著上面喊“赫奢!不行,我上不去”
半天,赫奢從上面把頭伸出來看了我一眼。把上面的繩結解開拿在手裡“把你自己綁上”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赫奢打算把我拎上去?這有點傷自尊吧。無奈我這好奇心太重,就想去看看上面放的到底是什麼。一咬牙一跺腳,綁就綁吧。
我把自己繞了幾圈,也不知道綁沒綁結實。李佐過來拉了兩下,可能是感覺有點松,又打了兩個結。
捆完以後衝上面打了個手勢,赫奢收到,掂量了兩下把我拎了上去。我像是等待被宰殺的年豬一樣,結結實實的被捆住。
上升的速度很勻速也很快,看樣子赫奢也沒費多大力氣。可憐下面的我,時而面朝外,時而面朝內。被銅柱撞得咣咣直晃。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現在的造型有多可笑。下面的李佐和四眼都忍著笑看著我。
漫長的幾秒鐘過後,我算是被徹底拉了上去。赫奢蹲在銅柱上面,一把拉住我腰間捆的繩子,直接把我提了上去。
像是解除安裝什麼貨物一樣,放在了銅柱上。上面的空間確實像赫奢說的那樣,沒什麼落腳的地方。就連我的腦袋都是懸空在柱子上的。我小心翼翼的往裡面挪了挪,把身上的繩子一點一點解開。
這個銅柱的最上方被築成了一個噴泉頂端的形狀,從上面看就更像是從地下噴薄而出的岩漿凝結而成。
在銅柱的正中央,放著一口棺材。我和赫奢都站在棺材的兩邊並不大的一塊地方。
我蹲下去摸了摸棺材,竟然冰的我把手收了回來。
“這棺是什麼材料的?”表面看著和普通棺材沒什麼區別,怎麼摸起來是這樣的手感。
“千機玉”赫奢說。
“千機玉?這麼大一塊千機玉?”
說起千機玉,我還真有一肚子話。
上大學那會沒什麼事幹,我又不愛打遊戲,整天整天的泡圖書館,泡著泡著就泡到手了一個女朋友,叫肖鴦。非常狗血的橋段,年輕男女,拿了同一本書,對視的一瞬間火樹銀花噼裡啪啦。
後來聊了以後發現她對考古類的東西非常感興趣,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專業還是有點優勢的。眉來眼去的倆人就在一起了。馬思哲知道了以後天天跑圖書館,跑的比誰都歡。
這是閒話,暫且不表。
有了女朋友以後,圖書館對我的吸引力就不是特別大了,兩個人整天黏黏糊糊的,說不完的話。這聊來聊去的對她家的情況就多少有點了解。
她爸爸,是一個倒騰玉器的商人。我之所以用倒騰這個詞,是因為她爸爸的生意沒那麼白,多少有點見不得光。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也不好問。
肖鴦知道我平時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那天就從她爸那裡偷來一塊乳白色的玉石送給我。其實她也不知道這玉石什麼來頭,只是她爸爸珍貴的緊。一個玉器商,能這麼重視一塊石頭,想必也是稀罕玩意。
可惜我們倆沒人認得這是什麼,我全當是女朋友送的第一個禮物,滿心歡喜的擺在了宿舍的桌子上。
晚上馬思哲從圖書館回來,倆腿往桌子上一搭,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玉石。一下子趴了過去,把玉石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
“哎呀我的爺爺,這東西你哪來的?”馬思哲問我。
我把世界盃的決賽留到了今天,義大利對法國,踢的正精彩,沒空分神,隨口應了句“肖鴦給我的”
“你跟我說實話來,肖鴦她們家到底是幹嘛的?”
之前,齊達內用頭猛撞了馬特拉齊的胸口,被罰下場。雙方一比一踢平,現在點球大戰正酣。我沒空搭理馬思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