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恢復理智,但是一聽見貝巧慧在樓下等她的男人,與慾火等重的怒火由心底揚起,燒得她很想給對方一個好看。
不是情敵,因為杭深青遲頓地只當她是朋友看待,自始至終不知道貝巧慧的愛戀心情。
“小光,我……”他想起身離開,卻又眷戀她的迷人馨香。
“繼續,你不想把我變成你的嗎?”拉下他的頭吻著,她才不讓某人太好過。
一句蜜語衝破理智大關,他終是留下來了,困在她女性的溫柔裡,醉得不想清醒。
人能決定愛情的走向呢!
以為默默的守候終會守得雲開見日出,再遲頓的人也有驀然回首的一天,燈火處的伊人始終不改其意在身後等著,等那一天的到來。
一個女人能有幾個十年,青春歲月的精華全耗在遲遲不頓悟的男人身上,值得嗎?
不只一次自問的貝巧慧有些茫然,以她的條件、背景,想要什麼男人沒有,為什麼會執著於看不見她深情的魯漢,任憑青春如流水般流去不復還。
驕傲害了她吧!不肯坦誠說出心底的話。
她對愛情的要求太過嚴苛了,高傲地認為她所在意的人也應該瞭解她的心意,即使不說仍能從她眼神讀出一片真心,她等待的就是他猛然悟透她是唯一的一刻。
可是她卻忽略了一件事,男人一向都很笨,尤其是面對感情問題,除非是一眼就認定的物件,否則等到海枯石爛也等不到一個結果。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不愛她。
而她始終想不透。
“呃,巧慧姐,我哥有事要忙,可能要請你等一下……”樓上忽然傳來砰地一聲,杭沁綠尷然地改口,“可能要等很久,他事情……很多。”
腦中浮起不經意瞄到的一幕,她對被壓在下面的人感到抱歉,大哥的猴急讓身為妹妹的她羞愧不已,他就不能忍到晚上嗎?
“他有什麼事?”不過是樓上樓下的距離,還沒忙到走這幾步都沒時間吧。
“就是……呃,就是……”幾聲碰碰的聲響再度響起,她笑得好不自然。“拆房子,他浴室長期漏水浸溼房間,所以他正在拆掉腐蝕的木板好修水管,你知道房子漏水很麻煩的。”
“是嗎?那我去幫幫他,好歹我也是學建築的。”找管路的小事還難不倒她。
“啊!不用了,不用了,哥快弄好了,你再等一下就好。”一聽她要上去幫忙,杭沁綠表情微慌地連忙拉住她。
“多一個人多一雙手,用不著跟我客氣,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他。”一見她臉色有異,心中納悶的貝巧慧往上一瞟。
可是三個人三雙手就太多了。她苦笑。“怎麼說你都是客人,讓你弄髒手我們會過不去,不如先來喝個下午茶吧!”
杭沁綠端出茶點泡了壺水果茶,成功地將人留下,一邊飲茶一邊閒談近日發生的事,雖然內容沒什麼交集但還算融洽。
這一等,半小時過去了,樓上仍沒下樓的動靜,零落的碰撞聲似乎停了。
可是不到十分鐘又傳出奇怪的聲響,像貓困在水塔的喵鳴聲,持續了四、五十分鐘讓人心煩,然後又中斷了二十分鐘。
如此反覆好幾回,其間去學土風舞的杭母回來,以手代口的加入閒聊行列,氣氛平和得好象少掉一個人也沒關係,“拆房子”的確需要時間。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轉眼間夜幕低垂,廚房飄來飯菜香,貝巧慧的臉上出現疑色。
“要不要我上樓叫大杭下來吃飯……”
話還留在口中未說完,一陣厚沉的腳步聲傳入耳中,她迎面而笑的抬起頭,正打算揶揄兩句。
但是她的眼一接觸以“對”出現的人影,笑意凝結在臉上,頓時僵如木人沒了反應,唇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