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澧墨緊張地圈抱住她,想起剛才如果不是他胸口玉佩倏地熱燙,使他不自覺地看向這邊,看到路中間熟悉的嬌影和疾奔而來的馬車,這才及時從馬蹄下救回她,不然現在她……驚悟到差點失去她,歐陽澧墨臉色發白,不敢再往下想。
陸菡如這時才回過神,不敢置信的睜眼望著面前熟悉的臉孔,再看向前面已疾駛而去的馬車,知道自己剛從死亡邊緣被歐陽澧墨救了回來,再聽見這怒吼聲,想起自己的私自出府之罪……
她硬生生地吞了一口唾沫。「澧墨,你在這裡啊,真巧!」她假笑的舉右手做打招呼狀,佯裝一臉無辜,企望能矇混過關。
「陸菡如!」歐陽澧墨再一次狂吼。
剛和歐陽澧墨在一起的歐陽振宇這時也奔過來,急聲問:「菡如,你怎麼樣,沒事吧?」焦急關切的上下打量她。
陸菡如搖搖頭表示沒事,眼睛瞄向旁邊的歐陽澧墨,忙朝歐陽振宇暗打眼色求援,後者明白過來。
「小墨,既然菡如沒事,不如與我們一起上萬家酒樓坐坐,她很久沒有出堡,讓她出來散散心也好。」
歐陽澧墨冷哼一聲不以為然,臉色依然難看到極點。
陸菡如一時忘了古代的禮教,當街抱住他的手臂搖晃著撒嬌,「好嘛,人家難得出來一次,不是為了欣賞你這雷公臉的,快點換臉譜啦,我很想上古代的酒樓瞧瞧呢,走啦!」她邊說邊硬拖著他往前走。
看著她清麗的嬌臉,聽著她低聲軟語,歐陽澧墨心裡不禁一軟,任她拖著走。
瞪大眼睛看到剛才驚險一幕的小月,嚇到臉上血色全無,渾身發抖,見少主及時救起小姐,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兩腿發軟的癱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陸菡如見到癱坐在地上的小月,好笑的過去拉起她。
小月顫著唇結結巴巴地說:「小……小姐。」
「好了,小月,你看,我沒事。」
「哼!」一旁的歐陽澧墨面色發黑的冷哼,用力的緊拉她往前走。
站在酒樓門前的許滄武,看著馬車遠馳而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意外見到他的陸菡如親切笑道:「滄武,你也在這裡啊?」
許滄武聞聲回過神看向她,語帶關切的恭謹道:「陸姑娘,你沒事吧?」
「現在沒事。」陸菡如瞥向旁邊的黑臉雷公。
「現在?」許滄武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一會兒雷公打雷的話,小女子可能就會屍骨無存了,阿彌陀佛!」話說完,陸菡如便雙手合十作行禮狀。
歐陽振宇禁不住笑出聲來,許滄武聞言也忍俊不禁,只是少主在面前不敢逾禮,只得拼命強忍著不笑出聲。
歐陽澧墨冷眼瞪著陸菡如,緊抿的嘴角隱隱揚起又彎下,冷哼一聲牽著她的手踏進酒樓。
小月忐忑不安的哭喪著臉緊跟其後,想著第一次偷溜出府便被少主發現,看來她得回堡準備打包回家了,嗚嗚……
陸菡如走進酒樓,見裡面擠滿了三教九流各式人物,把三十多張桌子全坐滿了。她略蹙秀眉,低聲喃道:「這麼多人啊,古代的酒樓真是興旺,沒位子了,我們坐哪裡?」
歐陽澧墨視若無睹的繼續拉著她逕自往裡面走。
走到酒樓最裡面,眾人登梯上二樓,走進一個佈置高雅的包廂。
陸菡如見裡面早已坐了兩個人,見他們進來,忙起身相迎。
她好奇地打量著那兩位一身錦袍商人打扮,精明老練的中年人。
「他們是瀚鷹堡在長安的錢莊負責人方管事和陳掌櫃,我們今天約他們在這裡設宴為他們送行。」歐陽振宇在陸菡如耳邊輕聲介紹。
「哦,那我和小月不方便打擾,我和她到下面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