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大概是這樣的:一,桑榮和穆易之已經聯手,桑榮幫穆易之奪位然後再從穆易之手裡奪位;二,桑榮和穆易之什麼都沒有說,兩人還是各幹各的。不過我猜桑榮多半已經和穆易之聯手了,因為發現裝瘋的女兒在王府,那麼也必然發現昨天在丞相府的桑青菱是我,自然也知道他的計劃敗露了,所以他肯定會先下手為強幫助穆易之造反。要造反必然需要軍隊,皇帝陛下,你的軍隊現在掌握在誰的手裡?”
穆微之強壓下心裡對離沫的分析的震驚:“兵權表面上掌握在沉耘手裡,實際在沉耘身邊的兩大副將手裡,那兩人是我的人。”
離沫好奇:“你不是一直很寵信沉耘,怎麼兵權沒有在他手裡?”
穆微之眼裡閃過一抹精光:“沉耘是個標準的庸才、小人,我怎麼會把真正的兵權交給他?”
“但是到底他是表面上的掌權人,所以軍隊裡一定有他的人,而沉耘也一定和桑榮有勾結,所以你現在最好把皇宮裡的侍衛全部換上你的人。”
“沉耘的那點人還翻不起風浪,我擔心的是易之的虎嘯盟,還有桑榮,他策劃了這麼多年,一定在外面招了很多人,可是我一直找不到那些人。”雖然說著擔憂,穆微之臉上一點都沒有擔憂的神情。
“有一個地方我一直很懷疑。”御千景突然開口。
“哪兒?”穆微之順口問道。
“護國寺。”
離沫笑:“我也正好想到這個地方。”
“為什麼?”穆微之看著兩人。
離沫道:“劉葒說那個預言是她和護國寺的方丈捏造出來的,以桑榮奸詐的程度他定會捏著方丈的這個把柄不放,威逼護國寺和他合作。而護國寺是最不容易引起懷疑的地方,招兵買馬什麼的非常方便。”
御千景接著道:“我懷疑護國寺是因為我當年硬闖護國寺想讓裡面的方丈替姑姑解毒,但是才進去一會兒就來了好多禁軍,如果不是裡面有人通風報信禁軍不會來那麼快。後來我再去護國寺的時候,那個替桑青菱看相的法智方丈已經坐化了。”
“你說那個方丈叫什麼?法智?”離沫看著御千景。
御千景點頭。
“不對,那個方丈不應該是法智,劉氏說那個方丈叫空智,那個預言是她和空智捏造出來的。護國寺果然有古怪,御大哥,我們今晚去夜探護國寺,說不定不用把孃親送回丞相府了。”離沫笑得很陰險。
“離沫你是說給夫人下毒的有可能是護國寺的人?”穆微之不愧是皇帝一點即透。
“嗯,那個預言既然是捏造出來的,那麼當年劉氏、桑榮、桑青菱生病都是人為的,劉氏的合作人一直都是空智和尚,只要找到他就真相大白了。”離沫轉頭看著穆微之,“皇帝陛下,你打算怎麼對你的弟弟,難道真的等他造反?”
穆微之苦笑:“不然怎麼辦?現在我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
“我們現在就去王府,去拆穿桑青菱。”
穆微之還是苦笑:“你的話他也不會信,因為他認為你已經背叛他了。”
離沫握拳:“該死的華沁,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出現。”
“把他打暈軟禁起來,沒有了主帥,下面的人就不會造反了。”御千景淡笑著出主意。
“是個好主意。”離沫欣然贊同。
穆微之瞪了兩人一眼,兩個傢伙當造反是兒戲呢。“現在先別去王府,今晚夜探護國寺找到切實證據後讓易之親眼目睹,到時容不得他不信。”
“好,”離沫轉身拉著御千景,“御大哥,走,帶我去看孃親。”
“走吧。”摸摸離沫的腦袋,御千景拉著離沫走人。
“晚上行動時小心點。”穆微之提醒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