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閃著眼睛,乖乖的點頭,後又仰著頭,肉呼呼的小臉上滿是疑惑的問立夏道:
“娘,小兔兔怎麼來的?阿德睡覺前都沒有看到它們。”
立夏表情一頓,復有柔和的笑著給阿德弄著額前的劉海,垂眸輕聲的笑道:
“小兔子和小雞小鴨,都是阿德睡著後,自己跑到咱們家來的,肯定是佛祖見阿德乖巧懂事,特意派它們來陪阿德玩的。”
只是哄小孩的託詞,誰知阿德下巴輕觸著懷裡小兔子潔白的毛髮,眯著的大眼睛,嘟著嘴巴。和他一臉不滿可愛的小模樣不同的是,開口說出的話語,卻真真是語出驚人。
“娘都不相信佛祖,阿德也不相信佛祖,和娘比起來,阿德相信娘。佛祖不會說話,不會給阿德做飯吃,也不會給阿德捉魚捉小蝦吃。佛祖什麼都不會,還要花銀子買香火供給他,小兔兔才不是佛祖給阿德的,佛祖也保佑不了阿德和娘,阿德不喜歡佛祖。”
楊排風愕然,把阿德的劉海弄好,躬身認真的看著阿德嘟著嘴巴的可愛表情。可是阿德眼神中的認真,和一絲冷漠,讓立夏覺得阿德好陌生。立夏想了想,淡淡開口對阿德道:
“阿德,佛祖有沒有靈都無所謂,有關係的是,世人都願意去相信。而佛祖在權勢人的手中,是一個控制的要點,導人像善的宗旨,給了權勢者門很多的方便。萬事皆有兩面性,不要只拘泥於一個方法和一個答案。”
壓下心底的一絲疑惑,立夏揉了揉阿德的小腦袋,暗笑自己跟一個小孩子說這麼多。直起身轉移了這個跟他們生活無關的話題。
“阿德,晚上給你煎魚煮麵條吃。明天你想在家裡陪小兔子玩,還是準備和我一起出去。”
立夏起身,去準備晚上用石鍋和之前曬的小魚乾。明天楊排風準備在出門一趟,帶著阿德出去怕阿德出事,不帶他一起,留阿德一人在家,立夏也不能放心。
阿德看了眼懷裡的小兔子,皺著鼻子不捨的回道:
“阿德要和娘一起去,小兔兔還有一隻小兔兔陪著,阿德只有娘陪著。”
立夏淺笑,阿德的貼心,總是讓她感動的同時,沒辦法抵抗。囑咐他跟小兔子玩,自己去燒火煮飯。這個月十五,立夏想去山腳賣草編,可是。。。。立夏又有些擔憂。雖說那些達官權貴看不上這點小錢,可那些底下看到的奴才就不好說。
沒有人會嫌棄銀子多,在府裡做奴才的人,有臉面的管事,一年除了貪墨之外,也僅是百八十兩銀錢。她每次賣去多少的草編,得了多少的賞賜,有心人怎麼看不到。立夏覺得,她應該放棄繼續去山腳賣草編,省的惹來麻煩。她現有的那些銀子可以先存放在空間裡,那些銀子也應該差不多夠她今後買處小院子。
銀子與麻煩,銀子雖好,但惹下了麻煩卻不是她一介孤苦幼女能擺平的。而且她也想過了,去集市打探到阿德的身世,就把他送回去,如果打探不到,立夏覺得把阿德養大,給他娶妻她也算老有所依。阿德將來做什麼都好,或許回不去他榮華的生活,得到自由的生存也不錯。
以後的事情,也只能順其自然,計劃的再好又能怎樣?依舊是趕不上世局的變化。立夏覺得之所以有運籌帷幄之人,而不怕有一絲變動,更多的或許也是藉著局勢思考過很多種可能。立夏佩服那種能人,卻深知,自己永遠都做不來那種人。
第二天早上,立夏喊醒阿德,兩人用了些早飯,給雞鴨添了些吃食。把水壺和乾糧還有幾種小玩意的草編放進斗車裡。關好院門,立夏再次確認了一下,裝在身上的二兩碎銀子,便帶著頭頂草帽的阿德,拉著小斗車出門。而這次立夏目的也不是為了去街市,很多事情都急不來。立夏準備去那個莊子裡,去拜訪一下那位熱心的老大爺,順便請他幫忙。
不論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