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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立夏就更加用心的煮飯。讓立夏不可否知的是,多了一個人,生活也多了不少的樂趣。而人總是會習慣成自然,慢慢的越來越習慣一個人的默默陪伴。尤其從空無名那裡得知,阿德生活的很好,有不少的兒女後,立夏也越加的釋然了。天家雖然親情很淡薄,甚至會父子相殘,但立夏相信阿德會處理好,也不會讓那種情況發生。
而且,阿德已經有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人生,總是要由自己來選擇往左往右。即便是親人,也不能以關心為由,或愛的藉口來干涉其中,如果真是那樣或許會適得其反吧。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主觀的世界,這個世界離開了誰,地球都同樣的自轉。
太陽仍舊是照常升起,日子也仍舊的照樣過。空無名雖然已經四十有餘,但因為本身就習武的關係,身體一直都不錯。當然除了因為以前不注意飲食關係,胃不太好,經常會有胃疼。除了藥物,立夏更多的是給空無名做藥膳。在阿德身邊做暗衛十多年,或許是造成他胃病的原因吧。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不論出於什麼原因,立夏都希望空無名能健康。
不過在空無名住下之後,每隔幾個月,立夏都讓給他銀兩,讓他下山去買些山上所沒有的生活用品和布匹。空間的秘密立夏仍舊謹守著,不是不相信空無名,秘密跟信任沒有關係。每個人總有一些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秘密,那秘密無關大小,無關信任和其他。就好比立夏的空間,好比立夏不可思議的穿越,都是立夏心中屬於自己不可言說的秘密。
這些事情是立夏永遠都不會說出口的秘密,即便是相伴多年已經蒼老到只能躺在床上的空無名。幾十年的相鄰,一輩子的相識,早就已經從朋友慢慢變成融入骨血的親人。所以即便是照顧躺在床上的空無名,立夏也沒有什麼尷尬的情緒,反而是更加憂鬱的憂傷。曾經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老了,而且即將走到自己生命的盡頭。
面對死亡的無力,讓立夏心口發堵,傷感不捨在所難免。空無名卻一直都表現的非常的樂觀,除了立夏最開始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和衛生時他有些尷尬,後來也越加的放開。每次在立夏傷感的時候,總會勾著唇角,用眼神無言的安慰著立夏。可越是這樣,立夏也越是難過。生離死別總是人生最傷感的事,面對自身的死亡立夏沒有懼怕,可是她懼怕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的離她而去。
世上最悲傷的不是死亡,而是失去最親的親人,你卻只能痛苦的看著毫無辦法。立夏不清楚究竟是哪裡出了錯誤,當年空無名找到她時,說立夏一點都沒有變化,當時立夏是不相信的。可是眨眼間三十多年過去,時間的腳步和空無名慢慢的蒼老,總讓立夏不得不相信。因為她仍舊如當年一樣,竟然無一絲時間留下的印記。這讓立夏恐懼著,如果永遠這樣沒有目的的活著,究竟是因為什麼。
立夏痛恨時間,恐懼時間的同時,也精細的照顧著空無名。可無論在怎麼精細,立夏仍舊留不住時間的腳步,空無名的身體仍舊一天天的在枯萎衰竭。在死亡的掙扎線上,毅力也擋不住時間的印記,人總是要面對死亡。可又有幾人能坦然的面對?又有誰能忍心親人隨時都會面對死亡?在空無名彌留之際,立夏的心情無以明覆,連小白難得乖巧的立在床邊,眼巴巴的看著床上的空無名。
幾十年的相伴,感情不是假的。立夏臉色蒼白,眼睛通紅的握住空無名掙扎舉起的手臂,忍著心中的恐懼,輕閉著眼睛整理心頭的情緒,掙開眼睛望著白髮蒼蒼的空無名哽咽蒼白無力道:
“無名,要好好的。。。”
空無名神情仍舊坦然,並沒有面對死亡之時的掙扎和不甘,反而還對著立夏無力的勾起唇角笑了笑,回握住立夏的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