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這裡。”他關心著她會在此喝酒的原因。
“要不要一起喝?”她伸手招來了侍者。
“不了,我們倆總要有一個人保持清醒。”
“清醒?”她輕盈的笑了出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偶爾的混沌也不錯,是不是?”薄薄的酒意使她看起來嫵媚動人,醉態可掬。
他想起了陳克華叮嚀他的話,便試探性的問她:“你,心情不好嗎?”
丁柔逸的思緒又經他這麼一提醒而再度集中,她的腦海立即顯現出碎裂的玉環,她泫然欲泣的說:“我的玉環……碎了。”委屈的神倩,像個求助無門的小孩。
她終於落了淚,嚶嚶的訴說著心中的不快。酒精的作用讓她盡情的傾吐三年來的委屈,哭訴著蒼天對她的不平,猛吸了一口氣後,她又灌了一大口酒,嗆得地咳嗽連連。
關亞倫連忙移到她身旁坐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勸慰著說:“別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她想揮手拒絕,卻使不上力,整個人軟綿綿的任由關亞倫扶出酒館,進了他的車。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好不好?”他放倒她的座椅,慚愧著竟連她住在哪兒都不知道。
“不好。”她微微打了酒嗝,說:“我不想回家。”
“那你想上哪兒去?”
“去……”她也想不出有別的去處,眼睛溜了溜,說:“去你家。”
關亞倫的心不由得猛烈的跳動,若非她正處酒醉狀態,他會抗議她的殘忍,有幾個男人抵制得了她的誘惑呢?
眼前的情勢卻已讓他別無選擇了。路上,丁柔逸隨著車內播放的歌曲,一首接一首的輕哼著。段段落落、低低沉沉得令人感到有些蕭索的悲哀。
在車庫內停好車後,他才發現丁柔逸早已睡著了。緊閉的眼瞼下有著淺淺的兩行清淚未拭,他的心柔柔的疼著,為了避免吵醒她,他索性輕輕的抱起她往屋內走去。
捻亮了屋裡的燈後,他將她抱往自己的臥室,小心翼翼的橫放在床上。
丁柔逸輕輕的扭動了身子,像在找尋一份溫暖似的往他身上挨去,在他的懷裡滿足的又沉沉睡去。
她身上的體香揉合著馬丁尼的氣息,就這麼軟玉溫香的貼著他熱血的身軀,沸騰的脈動顯示了一個正常男人的慾望。他提醒著自己必須快些離開遺危險的女人香,在他尚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之前。
他輕輕的、緩慢的挪動自己的身子,確定她仍在熟睡後,才拉了床被替她蓋上。看著她天使般的睡容,規律的呼吸讓她在被子下的曲線完美的起伏著……咬咬牙,他拿了裕袍,進了浴室,將水籠頭開到最大,讓從蓮蓬頭裡噴出的冷水澆熄他燃燒的慾望。
該死的,他不由得又暗罵了一句,這女人究竟是天使?或是魔鬼?
清早,丁柔逸頭疼欲裂的張開了眼,視野接觸到的擺設是個純然的男性世界。
左邊,長長一排鋁鋼材質的開放式衣櫃,整整齊齊的掛列著西裝與襯衫;右邊,一張大型的書桌,桌上擺著電腦與列表機,邊上還立著桌邊櫃,擺著像是傳真機之類的東西,床頭邊則擺著一組立體音響,漆黑的原木外型,價值不菲。
她搞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卻下意識的趕緊拉開被子看自己……幸好她仍是穿著自己原來的衣服。勉強支撐著下了床,她很想知道是哪位“恩人”救了她。
開了臥室的門,她扶著牆走到客廳,只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正在看報紙的人。
攤開的報紙遮住了那人的臉孔,她只得開口說了聲:“請問……”
對方隨即拿下了報紙,面帶笑容的看著她。
天啊!丁柔逸又一次痛恨著自己的失態,為什麼在關亞倫的面前,她總是出糗的機會多呢?如果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