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讓賓客們覺得她沒有父母的關愛嗎,連婚禮都到不了場。
思量再三後,最終聽醫生的話,暫時留在醫院觀察情況,至於婚禮這邊,如果想來的話隨時都有私人機等候,不來的話也沒關係,可以透過錄影觀看到。
“我問過醫院,昨晚咱爸的情況已經穩定,現在應該在往這邊的飛機上。”溫昭擰眉,“我說過很多次了,讓咱爸別喝那麼多酒,他不聽,和別人聊上頭急眼了。”
如果安分點的話,哪會出這些差錯。
他們姐弟兩都在為父母不能及時趕到而感到憂慮。
更衣室裡,作為新娘子的溫綰淡然地坐在鏡子前,由著造型師按照之前試婚紗的妝容上妝,旁邊的是跟著她一塊兒補妝的向凝。
向凝知道婚禮可能取消一個步驟,“你爸媽真的不過來嗎?”
“嗯。”溫綰撥弄頭髮上的髮飾,“來不了。”
“那怎麼辦?真的要取消交接儀式嗎。”
“不取消,找其他長輩替上吧。”
“找誰?”
溫綰抿唇,“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之前試的是魚尾款的婚紗,由於現場的婚禮風格更偏向於西歐風格,正式出場的婚紗是典雅宮廷風,蓬蓬裙泡泡袖,裙襬是十套婚紗中最長的,及地六米多,需要兩個童子時刻跟隨調整裙襬的方向和位置。
很像童話電影裡公主的出場。
準備就緒,向凝和溫昭兩個伴娘陪同溫綰出了更衣室的門,看見外面等待的一個熟悉的老頭子面孔,向凝後知後覺,原來溫綰說的長輩是嶽老頭。
嶽老頭的腳下跟著帶著蝴蝶結的多多,一老一狗的似乎等候許久了。
嶽老頭看著眼前越發成熟的女孩面孔,笑道:“丫頭今天很漂亮啊。”
他算是看著她長大的一個長輩。
儘管沒有血緣關係,但溫綰吃了十多年的栗子糕,從鋪子前走過無數次,老頭子和多多一樣,見證她青春裡許多的喜怒哀樂,把她當成自家半個孫女了,也曾愛屋及烏到幫她養了幾年的多多。
父母缺席,溫家沒有其他更靠譜的親戚,嶽老頭是完全可以替代交接儀式的。
無數氣球像是從草坪上生長
() 出的花朵,圍繞在道路的邊緣,精緻紅毯彷彿望不見盡頭,司儀在前方講話,渲染著全場的氛圍,帶領大家一起歡呼鼓掌,迎接新娘的到來。
嶽老頭像是一個老臣,微微弓背,引領自己看著長大的公主,步履小心翼翼地,他從未設想過有朝一日能以這樣的身份送溫綰出嫁,但他沒有任何的緊張和遺憾感,溫綰即將託付的人是宋瀝白,把她交給他,他這個老頭子放心的很。
宋瀝白一身熨帖筆挺的西裝,襯衫紐扣工整地繫到最上面,比往常多了幾分溫文爾雅,跟著司儀的步驟,剛開始是按照流程站在原地等候,看見穿著婚紗的人穿著高跟鞋邁臺階的時候,終於按捺不住,長腿邁開直接去迎接了。
他們的婚禮和婚禮策劃所預料的有很多出入,比如送新娘過來的本來是爸爸,比如宋瀝白應該耐心等候。
結果和預期不同,但影響不大,司儀及時笑著解圍:“看來我們的新郎非常疼愛老婆,捨不得新娘多走路,人還沒到呢,就過去迎接了,這就是愛情最好的樣子,希望大家以後都能遇到能為你邁出九十九步的人。”
大家以為,只要溫綰為他邁出一步,宋瀝白就能為她邁出九十九步。
不知道的是,溫綰邁出的那一步,也可能是九十九步的第一步,她和他一樣,都會為彼此走出九十九步的人。
司儀很聰明的一點便是沒有介紹送溫綰過來的人是誰,沒有稱呼他為新娘子的父親,只說是孃家人,避免大家的疑惑,給足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