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聽錯了。
她說的是二百,不是一百萬。
而且他銀行轉賬速度這麼快的嗎。
秒到賬。
溫綰臉上的驚詫表情持續很久,“你來真的啊。”
她就是,隨口說說。
他怎麼上來就整一個大的。
宋瀝白安如泰山,語態閒然,“說嗎?”
她小心問:“……我不說的話你錢會收回去嗎?”
“不收。”
那她就。
騎虎難下了。
溫綰磨磨蹭蹭。
捏手磨腳的。
這種話總感覺是在很正式的場合說出口的。
現在說的話是不是太倉促。
她不確定他讓她說這個是故意調侃戲弄還是玩真的,仔細強調,“你,真的想聽嗎?”
宋瀝白沒否認,“你現在說,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哪些事?”她掰動手指,“是江景程那事,還是讓你調查莊曉夢的事?”
“嗯,還有你說的話。”
“我說過什麼話?”
金魚附體。
乍然間想不到自己說什麼話惹到他了。
溫綰試圖努力回想,“我還說過什麼話?”
半晌。
宋瀝白低聲問:“我很煩嗎。”
她總算想起來。
有點印象。
原來是這句啊。
他這些天,在意的是這句嗎。
“沒有,當時覺得你煩,那是因為你弄得我不舒服。”她小聲解釋,“我在上面本來就比較吃力,你還亂動,就……很煩啊。”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因為只有那次不舒服。
平時他們都是很愉快的,哪怕頭一回她沒什麼印象或者後遺症比較大,整體愉悅度是大於不適感的。
多數情況,他的服務意識很好,功大於過的。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輕一點……”溫綰繼續解釋。
所以。
是因為這件事。
才覺得他煩。
不是覺得他多管閒事。
不是因為江景程。
是他誤會了。
許久沒聽懂他的回應,溫綰想著是不是自己又觸碰到什麼逆鱗,試圖緩和下氣氛的時候,忽然聽見一句。
“對不起。”
她懵然。
“……”
他在和她。
道歉。
“那次是我不好。”宋瀝白額頭低垂,語氣平然,“以後不會了。”
他道歉速度很快,第一時間承認自己的過錯。
不會故意自持男人什麼尊嚴。
錯了就是錯了。
錯了就要認錯。
溫綰低頭扣著指甲,順著臺階一層層下,弱弱回應
:“我也有錯……你說得對,莊曉夢的事情,我應該和你坦白清楚。”()
有些男的偷腥用的理由是我不和你說是怕你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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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和他交流倒不是這個。
是從小一直沒這個習慣。
溫家父母不管她,她遇到什麼困難,他們都不當回事。
所以她在家裡很少和父母交流。
像之前和江景程的事。
大姐可能覺得她是怕氣著一老,怕他們擔心才不說。
實際就是她不想說。
她不想麻煩人。
不想自己說完後,對方擺出無所謂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