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程的助理冷哼出聲:“那就關他幾個月,我們不私了。”
江景程始終坐在那把椅子上。
這麼多人,和開會似的,他沉默寡言,卻有著最終決定權。
他的視線落在溫綰身上。
離婚後他們沒怎麼見過面。
她像是迴歸自己的生活,適應沒有他的存在。
又或者,她有了新的人生。
江景程注意到她的無名指上,佩戴一枚嶄新的對戒。
不是他們戴到發黑的素圈。
是新的,鑽戒。
不大,卻一眼能認出是對戒。
而他的無名指上,和她配對的那枚素圈一直沒摘下來過。
上回王佳依碰過他的手,不小心把素圈碰掉了。
無名指根上留有淡淡的一圈印記,看著很彆扭。
他重新給戴回去。
他不喜新厭舊,也不是對舊物情有獨鍾的人。
只是這無名指上的痕跡,一時半會擦不掉。
那是相愛的證據,和過去的無聲記錄。
不用戒指遮掩的話,越看越倉皇侷促。
江景程摘下眼鏡,接過助理的鏡布,慢慢擦拭。
他在等溫綰為她弟弟求情。
可她沒有。
她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門口這時又來人。
李奎西裝革履,踩著鋥亮皮鞋,手提黑色公文包,款款而來。
起先,民警以為這樣律師裝扮的人是江景程請來的。
他卻笑眯眯朝眾人點頭招呼,走到溫天擇的跟前。
溫天擇對他並不陌生,苦著臉叫一聲:“奎哥,你怎麼來了,快救我。”
比起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溫綰更疑惑,李奎怎麼來了。
同樣疑惑的還有江景程他們。
李奎對事發並不知情,不過他擅長狡辯。
是溫天擇先動手,但他傷痕累累,而江景程毫髮未損。
這一點,是否構成對方防衛過度。
其次,兩人先前是姐夫和小舅子關係。
往小了說就是家事,犯不著興師動眾。
“我覺得雙方能接受調解最好不過了,不然都得關幾天禁閉,是不是太麻煩人民警察了?”李逵笑不露齒。
他把局面扭轉成為雙方的過錯。
如果溫天擇被拘留,江景程那位動手的助理也難逃一劫。
那助理難免一慌,“江總,我們要不要請律師?”
江景程冷冷睨他一眼,“道歉。”
他顯然意識到局勢並不有利,傳出去更不好聽,讓助理先低頭。
佔便宜的溫天擇,尾巴翹得老高,更為嘚瑟。
頭沒揚多久,被溫綰摁過來,讓他先謝謝李律師。
“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李奎哪敢受這情。
他是被宋瀝白叫過來辦事的。
這點小事辦不好他以後甭混了。
向著溫綰這邊說話,自然把江景程給得罪了,李奎沒忘記主動和江景程套近乎。
“哥,不好意思了哈。”
沒辦法。
宋瀝白讓他辦事,他不得不辦。
殊不知剛才不經意的一句“都是一家人”,讓江景程本就陰沉的面色瞬時凝結成冰,冷臉質問。
“你們什麼關係?”
李奎摸不著頭腦,“我和溫天擇是……怎麼說呢,算是朋友吧?”
上次宋瀝白讓他給這孩子安排進蔚藍,他就去安排人去銷售部。
前前後後一通忙活,不自覺和溫天擇混熟了。
李奎沒聽懂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