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後車廂。
除了她上回買的見面禮,還有滿滿一車廂的禮品。
看他一樣一樣地提,溫綰詫異,“這些是?”
“早就備了。”
東西他沒提多少,療養院出來的一個西裝革履模樣的男人頷首,“少爺。”
少爺?
溫綰小臉震驚,這是哪門子的少爺。
“後面的珊瑚拿過去就行,其他的先收著。”宋瀝白言簡意賅吩咐。
“好的。”
不知道溫綰的身份,男人沒有輕易稱呼,但經過她身邊時微微低下頭,放足了尊重。
溫綰還沒搞懂什麼情況,腕部被他輕輕牽起,帶著往前走。
像是初入大觀園,她戰戰兢兢打量這座療養院。
安城有這樣豪華的地方嗎?
院內老人很少,稀稀疏疏坐的兩個老人在外面逗弄一隻名貴的鶯鳥。
篤定來這裡的人身份絕不一般。
溫綰放慢腳步,“少爺?這裡的人叫人這麼客氣嗎。”
宋瀝白氣定神閒:“嗯。”
“……”
她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上次在警局的時候,她就懷疑了。
宋瀝白的身份,好像不一般。
一座精緻的假山亭人工湖後面,三個老太正跟著一個形體老師跳廣場舞。
樂聲不是吵吵嚷嚷dj版,卻也能聽出歡快的節奏。
其中
一個老太頭髮花白一片,身子骨很是硬朗,和老師的節奏大差不差。
一曲結束,那邊的人才瞧見他們。
因為只當是路人,溫綰沒有絲毫的緊張感,跟著宋瀝白一塊兒過去。
還剩一丈遠時,宋瀝白低聲喊了句“外婆”。
溫綰的小心臟快要跳出來,“外,外婆?”
那個花白頭髮,利索扭腰跳舞的老太太是他上次說的病重的長輩嗎?
“哎呀,好閨女來啦。”
老人家忙放下手裡的綵帶,踩著小步過來。
兩人一塊兒喊的人,她自動忽略大外孫,滿眼看向溫綰,細緻地打量。
溫綰的長相沒的挑。
雖是小巧的瓜子臉,卻不過於骨感瘦癯,臉頰帶著點粉粉的肉感,是長輩眼裡的有福的媳婦。
“這孩子生得太標緻了吧。”老人家拉著溫綰,有點愛不釋手。
旁邊的一個同齡老太笑著搭話,“這是瀝白上回說的新媳婦吧?”
“嗯,上回他給我看過結婚證,我還不信媳婦這麼漂亮呢。”
說話的是宋母,頗為意外地看了眼自家兒子。
居然真的把媳婦帶來了。
不然她真以為他在敷衍長輩的催婚。
她這兒子這麼多年別說女孩子,身邊樣樣都是公的。
催了這麼久一直沒動靜,突然跳過戀愛宣佈結婚,當媽的少不了懷疑。
老人家拉著溫綰說話說忘了,想起要帶給宋母看看,拉人過去,“昨兒個你還惦記,這不人就來了嘛,好閨女,這是瀝白的母親,是你婆婆。”
溫綰頷首,小聲喊了句:“媽。”
宋母不比江問英穿得那樣正式,沒有珠光寶氣,奢靡至極,看似溫雅簡約,衣料質地卻是上乘。
宋瀝白眉目和她兩分相似,她更柔和,眉目間帶著長輩的慈藹,“叫溫綰是吧,是瀝白的高中同學。”
“嗯。”溫綰點頭,“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
“我聽他提過,說你等了他十年。”
溫綰愣了下。
他還真的按照她說的編了嗎。
“……嗯。”溫綰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