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
安慰人這事兒,宋瀝白做不來。
正想敷衍兩句,又聽溫綰自顧自吸了口氣,“當然,我也不是很難過。”
“就是快深夜了,姐想裝個深情。”
“……”
那姐們還。
挺能裝的。
電梯口,宋瀝白等深情姐用她那“酒店v頂層總統套房至尊房卡”刷卡上去。
尊貴的v卻無動於衷。
“。”男人懶散地扯了下唇,“房卡呢。”
“什麼?”
“你的至尊房卡呢。”
“沒帶啊。”
“……”
溫綰醉臉無辜,什麼卡不卡。
反正牛逼吹完就得了。
宋瀝白用自己卡刷上去,再把尊貴的送到他的套房。
這邊套房定了後沒人住過,房間沒有任何人為痕跡。
溫綰被放在床上。
小腿一別,那身開叉裙,弧度到最大。
雙足左右搭著,人如遊絲一般曲線側臥,肩頸線條宛若天鵝流暢明晰,領口一抹柔軟白得晃眼。
海藻似的鬆散長髮披落,託著一張巴掌大小的漂亮臉蛋,五官精巧柔美,眼睛微闔,細長的睫毛上,隱約掛著水珠。
剛把她的小羊羔扔過去蓋上,李奎電話打來,宋瀝白及時掐斷,合上主臥的門,去外面接聽。
“不是,哥們,咱在樓下等你這麼久,還來不來了?”
“你開走吧。”
“?”
“我在酒店休息。”
“那同學聚會呢?”
“不去了。”
“為什麼?”
“不是你說。”宋瀝白一頓,“沒想見的人,去也沒意思。”
有道理。
又莫名其妙。
宋瀝白無所事事站在陽臺口,點了根菸,青白色煙霧在暗黑色的背景裡打著圈,晚風拂來,霧氣繚繞亂舞。
肩膀忽覺涼颼颼的。
他後知後覺察覺到,自己肩膀是溼的。
被她剛才哭的。
深情是裝的。
眼淚是真的。
他靜然靠了會欄杆,垂落的手指一動不動,菸灰自由脫落,一根菸,被風吸去大半。
最後的火星點頑固地在黑夜裡,搖曳微弱的光芒。
宋瀝白剛掐掉煙尾,腰腹間傳來一道細小的勁。
床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不裝深情了,腳步悄咪咪得跟貓爪墊似的,無聲無息,抬起的兩條小胳膊,從他身後抱過去。
遠處是萬家燈火,星光霓虹。
又是一個讓人eo的景觀。
溫綰柔弱無骨的胳膊抱了他一會兒,用很低卻清晰的嗓音喃喃:“長夜漫漫,孤寂無聊……”
“你想不想和我做?”
“……?”
不eo了,開始釣人了是吧。
宋瀝白薄唇唇角耷拉,眉眼吊著散漫的痞意,“我不是江景程。”
他轉過身,慢條斯理將勒在腰間的惡爪挪開,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看清眼前的面容,“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應該。
不是什麼替身文學。
溫綰遲鈍地想著。
眼神恍惚迷糊。
片刻,紅唇微啟,直接點名。
“宋瀝白。”
“我想和你睡覺。”
清冽的薄荷菸草氣息殘留在風意中。
她沒有外套,依舊那身被小孩破壞過的後媽裙,方領口,大片白,襯著斬男色紅唇,與黑夜形成鮮明的視覺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