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綰舉著薯片的爪子停頓在半空中,低頭看自己的胸口,還有一丟丟薯片碎渣子。
至於剛才掉落的大塊薯片,已經被某人吃完了。
很自然地,全部吃完。
這就是他說的。
不喜歡。
都說了。
他多多少少沾點什麼的。
吃不准他什麼心思。
秉持著試探的心理,她還是把薯片袋遞過去,“那你到底,要不要吃。”
宋瀝白:“不吃。”
“……”
這回確定了。
他就是不喜歡吃。
只吃那一片是吧。
溫綰這次拿薯片的動作小心一些,免得再被人得手,時不時還要低頭檢視自己是不是有落下的。
這一來一回的,電視劇看得劇情看得零零碎碎。
只能回頭再看。
本來看電視對宋瀝白來說就是非常無聊的事情,剛才的劇情又被她給倒回了。
他掀了掀眼皮,朝她睨一眼。
溫綰繼續嚼啊嚼,“咋了。”
“有點餓。”
“剛才給你薯片你不是不吃嗎。”
“不想吃薯片。”
“那你想吃什麼。”
他目光垂了下。
沒什麼攻擊性,也很淡然,就這樣落了過來。
先是掃量她懵懵然的漂亮臉蛋,然後方向偏移。
落向目標點。
剛才只是吃了上面的薯片。
正餐還沒開始。
溫綰下意識捂住胸口,細密睫毛眨了眨,“你要幹嘛……我看電視呢。”
“我什麼都沒說。”
“但是你眼睛說了!”
“……”他耐著性子,“說什麼了。”
“你……”她哪知道怎麼反應,反正就是說了。
“說我想吃。”他眼皮耷拉,“你的薯片嗎。”
“……”
溫綰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他的時候,人忽然被他從後帶過去。
不像之前那樣摁下來,保持剛才一樣一起坐在沙發墊上。
電視螢幕繼續播放著熱播劇內容,沒有臺詞。
音樂聲輕緩,隨著那陣悠揚的古琴聲,溫綰不由得顫慄。
手裡的薯片袋嘩啦被撇到一側,她腕被束縛,背靠抱枕,人微前傾,幾乎是如同美食奉上。
宋瀝白掌心卡著一隻,薄唇拂過一隻。
剛剛抿過冰鎮酒的緣故,唇間微涼,冷熱感交替分明,更刺得人神經發麻。
他吻她沒有不兇的時候,卻也一直很有耐心。
像是已經習慣等待的人,不會著急於某一個瞬間。
但每一個轉瞬而逝的分秒都被珍惜。
溫綰被吻很久,氣息不穩,聲音斷斷續續的,“我就知道你想……”
“那你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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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誇就不要誇。
電視螢幕放著神仙帶著靈獸打仗場景,這邊兩隻軟乎小寵物的耳朵尖兒被揉紅。
雪梅之上,縈繞著清淺的葡萄酒香。
她彷彿置身於電視劇中的冰寒之地,衣著又燃起烈火似的燙得發抖。
低頭才看見酒杯裡剛才的兩塊冰。
現在只剩下一塊。
還有一塊冰呢。
怪不得忽冷忽熱,焦灼又侷促。
“宋瀝白……”她尾音快顫沒了。
宋瀝白已經能根據她喊他名字的音色。
判斷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