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剛才為什麼那麼勝券在握,行雲流水了。
原來還有卑鄙的一招。
如果不是他逼問的話,宋瀝白並不打算坦白這些陰招。
繼續清清白白維持他的純良無害人設嗎。
“真夠陰的。”江景程冷罵。
“你如果真的希望綰綰好的話就離她遠點,不要再惹出這些事端。”宋瀝白自始至終都以上位者的姿態陳述,“我不會救你第一次。”
事端是楊勁挑出來的,但罪責落在江景程頭上。
他無法解釋,擺脫。
他看向溫綰,她一直站在宋瀝白身側,沒有看他。
兩人一狗,一家三口。
只有多多,歪著腦袋,對他念念不忘,似乎有話,哼哼唧唧。
像是表達,當年他救了它,現在它終於,也救他一次。
恩情報完。
連狗,都和他互不相欠了。
“好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記錄員說,“這裡不宜多逗留。”
“這附近有醫院嗎?”溫綰問,看了眼宋瀝白唇角的血跡,“他受傷了。”
剛才打鬥過程中,宋瀝白並不是完全倖免逃過。
楊勁這小子養精蓄銳,手法比當年厲害多了,也會玩陰招,宋瀝白的唇際被他蹭了下。
不過是表皮破了點血跡,影響並不大。
“這個傷回家貼個創口貼就行了吧。”記錄員笑道,指向後面的人,“我看那位先生才應該去醫院。”
指的人是江景程。
他是今晚最大受害者,渾身血跡,青紫一片,但沒人注意到他。
溫綰能看見宋瀝白那點第一天就能好全的小傷口,都沒有注意到他這個人的存在。
“是哦。”溫綰小聲應了句,“那我叫個救護車吧。”
遲到的關心沒有讓江景程心裡好受些,“不用,我去幫一下警察。”
“你去幹嘛?”
“排查另一個通道。”他說,“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一個手下鬼鬼祟祟往東邊走了。”
記錄員聽到這話,忙要帶他過去,又怕他傷勢嚴重,江景程堅稱自己沒有大礙。
他也想盡自己的一點
() 綿薄之力。
“江景程,你還是去醫院吧。”溫綰輕輕擰眉,“你傷的太重了。”
口吻裡蘊含擔憂。
江景程聽得出來,宋瀝白也知道。
他是為了溫綰不受欺負才沒反抗的,多少沾點人情。
江景程沒說話,路過她身側時微頓,薄唇動了動,低聲喚道:“綰綰。”
千言萬語,只化作這一句。
溫綰不想和他扯皮,“別廢話了,你趕緊去醫院吧。”
江景程並沒有聽她的。
她沒在意,他也沒什麼好在意這點小傷,為更好的幫助破案,他選擇跟隨記錄員離開。
溫綰眼色複雜。
不聽就算了。
她著重點放在宋瀝白和狗狗身上,先給他們買藥敷上。
這片是老城區,人煙稀少,路燈老舊,摸索著能看見不遠處有一家藥房亮著招牌。
她帶著一人一狗要過去的時候,忽見一輛車停在路邊。
玫紅色寶馬,和昏暗老舊的城建渾然不搭。
駕駛座車門迅速敞開,車主露頭,一身小香風,下車匆忙,手裡的月牙包重重甩在車門上。
“王佳依?”溫綰呢喃。
王佳依顯然是朝著他們這個方向大步走來的,腳上的高跟鞋踩得嗒嗒響,她儘量保持小資人士的風度,卻掩蓋不住眼裡的焦急,“他們人呢。”
“江景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