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服飾並無太多不滿,大家都是長裙短裙地換著穿,什麼樣的節目穿什麼樣的衣服。
只是應了溫綰那話,她們可以只當成裙子更迭,但像方編導那樣的人可不這樣想,只想看人露腿罷了。
不少女同事被方編導開過黃腔,現在無法穿衣自由,以後可能還有更多無法伸張的約束。
“雖說是小事,但人家不喜歡就別逼著穿。”李奎充當嘴替,自然向著嫂子這邊,“你們臺裡怎麼不逼著男同胞換短褲。”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響起笑聲。
無法想象全員男同事穿短褲是什麼樣子。
方編導含糊其辭,“李律師真是會說笑。”
“讓男同事穿就是說笑了嗎。”宋瀝白輕描淡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們不願意她們就願意了嗎。女性的價值從來不在於裙子的長短,與其在這方面下功夫,貴臺不如請更專業的編導調整規劃。”
就差擺明了說,你臺換的不是衣服,而是編導。
“宋總說得對,我這就考慮換人。”臺長全程保持笑眯眯的,點頭哈腰表示會考慮這一意見。
在一個編導和投資人之間,後者顯然才是最主要的,編導隨處可見,一個闊氣的投資商卻是罕見。
方編導沒等到臺長為他說話,神情越發難堪,有種不好的預感。
風浪平息,臺長和投資團隊漸漸離開。
一眾同事們鬆了口氣,七嘴八舌討論。
“我去,這位宋總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帥。”琳姐捂著心臟,誇張形容,“你們看到他剛才說話的表情了嗎,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既視感。”
氣度羽扇綸巾,閒雅矜貴,又居高權威,每個字都極具分量。
琳姐拍了下溫綰的肩膀,“小溫你是不是對帥哥免疫了,剛才宋總為你說話,你怎麼一點反應沒有。”
溫綰還沉浸再宋瀝白到來的意外中。
他出現的時機看似隨意,又很及時。
不然她可能,真的要被勸退了。
原來有人明目張膽地撐腰是這種感覺。
-
回去後。
溫綰主動找宋瀝白談電視臺的情況。
有他撐腰固然挺好
() 的,可她覺得蔚藍實在沒必要在安臺做廣告,認真分析利弊。
“我們臺的收視率很低的,你在這裡投的廣告很難回本,之前不少本地的投資商都虧得撤資走了。”
按理說,宋瀝白作為蔚藍的新老闆,有力挽狂瀾的本事,不應該犯這種低階小錯誤。
投廣告之前不可能沒做過調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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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瀝白沒有直面回答,反問道:“江景程之前不是一直給安臺投資嗎?”
溫綰更疑惑,“……是吧,你扯他做什麼?”
“和他一樣,給你鋪路。”
有背景的話,她可以避免受到職場欺凌和騷擾。
溫綰猶豫,“可是江景程……他不會像你這樣虧本。”
江景程在安臺做廣告投資不錯,可他從來沒有去過臺裡,更沒有為她走過後門,一切都是公事公辦。
他投這個電視臺是提過為了她,但主要還是為了興創的營銷,因為興創開發的一些產品app軟體不少是安城本地人在用,廣告效益不會很差。
蔚藍這個大廠就不同了。
投進去的廣告費大機率回不來本。
宋瀝白仍然避開回答,“你今天開心嗎。”
她被方編導刁難,看到他過來的那一刻。
看他為她說話,為所有被為難的同事說話。
看小人驅離出去那一刻。
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