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不行。
“我……”溫綰一下子洩氣了,問得小心翼翼,“還說了些什麼?”
那哥倚著粉色副駕,安若泰山,“忘了。”
“?”
他怎麼。
也玩起這招來。
“你又沒喝酒,怎麼會忘。”她小聲嘀咕。
他輕描淡寫,“你當時哭得厲害,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我哭了嗎。”
“哭得挺傷心的。”
肩膀都被她哭溼了。
哭完後沒忘記給自己強行挽尊一句,我哭的,我裝的。
“哭得很傷心。”溫綰喃喃接話,“可能是因為,我被綠了。”
他象徵性安慰了句,“節哀。”
“……”
這好像不是個能節哀的事兒。
“我是說。”溫綰嘆息,“我股票綠了。”
“……”
這個綠了,哭一場情有可原得多了。
“我就哭了幾聲,沒有說太多的話吧。”溫綰試圖自欺欺人。
“說的不多。”
“那就好。”
“你說想和誰看冰島的極光,富士山的雪,還要一輩子在一起,白頭偕老,子孫滿堂什麼的。”
“……”
這叫。
說的不多。
嗎。
“我說想和……誰?”溫綰小心翼翼,“和你嗎?”
宋瀝白眉骨跳了跳,“不知道,應該吧。”
“那我還挺會畫大餅的。”
“……”
“不過你放心,我不是渣男,我能說到做到的,不就是帶你去看雪嘛,一張飛機票的事……”
“……”
後面的話。
富婆您自動忽略了是吧。
這時,溫綰手機響起。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溫綰背過身,看到電話備註後,沒打算下車,毫不避諱地接聽。
是個告狀電話。
她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就過去處理,對方家長怎麼說的?要賠多少錢……”
電話打完。
宋瀝白:“怎麼了?”
溫綰愁眉苦臉,“我兒子把其他小朋友咬了,我得過去一趟。”
“你有兒子了?”
“有啊。”
“在幼兒園嗎?”
“不是,在寵物店。”
“……”
不難理解。
在寵物店的兒子是誰。
一隻她和江景程兩人一塊兒養的金毛狗。
那狗他們哥們幾個都知道。
江景程和溫綰一起當兒子養了三年,考上大學後狗狗無法帶走,到處蒐羅領養人。
他們也就知道,他和溫綰養了個狗兒子,叫多多。
不過大家喜歡叫它,小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