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一天,林識向溫昭求了婚。
用的是新戒指。
比之前的更大一些。
其實之前的戒指也很大,他那時候哪怕沒有繼承家業也是會盡全力給予她最好的,大概是戒託的緣故,原先的是菱形的,現在的是圓形的,所以顯得更飽滿一些。
他還是不善哄女孩子的言辭,像是咿呀學語的孩童,一字一句訴說著自己的心思。
其實他在說第一句他這輩子只愛她一個人的時候,溫昭就知道這個戒指是非戴不可的。
她這輩子遇到形形色色,千千萬萬的人,有瘋狂示愛的追求者,有以終身大事為由的相親物件,這些人終歸是這些人,於她而言他們和林識是兩種人。
他一出現,天空大亮,黑白世界綻放光彩。
林識個頭比她高出很多,說話時基本都是低著頭的,聲線低沉,“昭昭。”
她撫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怔怔抬頭,“嗯?”
“為了防患於未然,我們下午去領證吧。”他很認真,“最快一個月就能舉行婚禮了。”
“這麼快?”她訝然,“防患的是什麼?”
“就是之前你和我提的分手。”
害怕她再次提分手,所以儘早把事情給辦妥了。
“你沒必要這麼擔心吧。”溫昭有些好笑。
都說是之前了。
現在的她不會患得患失的。
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他反而成了最沒有安全感的人。
林識也是覺得婚禮辦得太快的話會很馬虎,換了個方法,“那我們先訂婚?”
早點訂婚早點宣示主權。
她是他的。
免得哪天再冒出一些競爭者。
“嗯……林識。”溫昭抿唇,“我得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他們多年的誤會解除了。
這個時候還會有什麼事。
“關於這些年……”她說的很慢,“我說過我不婚,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個不婚主義。”
林識眼眸波動。
所以,難道不想和他結婚嗎。
溫昭又說:“但我現在又不是了,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名義上的也好,實際的也罷。”
“畢竟從遇見你到現在,我只喜歡過你一個人。”
“我想和你結婚。”
明明是他拿著戒指對她的求婚。
可她說的每句話,也是求婚的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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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戒指,溫昭上班的期間並沒有戴過,同事們個個賊精賊精的很快從細枝末節中嗅出異常。
時不時過來打趣一下她。
包括秦主任。
背後沒少議論。
“當真是沒想到溫醫生平時低調寡言,一來就整了個大的。”
“怪不得之前不想相親呢,原來和林院長是老相好
。”
“那可是林院長啊,到哪都能迷倒一群小妹妹,兩人也是男才女貌。”
“溫醫生什麼時候給我們發喜糖呢。”
這波議論,溫昭不論如何都躲不過去的。
躲不過去,偶爾被說得還要羞惱一下,這群同事什麼玩笑都能開,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就給她商量婚假產假了。
這不怪他們多想,溫昭前陣子還是清靜的高嶺之花,冷酷拒絕追求者,維持單身的最高紀錄,結果扭個腳的功夫,和林院長閃婚了。
照這速度發展下去,明年不得抱倆了。
醫院裡還有一個瓜是關於楊勁的。
那是產科傳來的瓜,說原先把安城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的一個殺人犯陪他的盲人小妻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