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仍然是沒心沒肺,除了音樂什麼都漠不關心,他組成的樂隊在常秋大學也算是小有名氣,不過等他畢業以後,也不知道這個樂隊還能不能存在下去。
至於張宸,要讓518寢室的人用一個詞來形容他,那就是“神秘莫測”。
在大學裡人主要分兩種,要麼努力學習,要麼荒度光陰,可是張宸似乎跟這兩種人都不沾邊,說他不務正業,可是他從未掛過科,學生會外聯部的工作也完成得很好,基本上每次活動他的籌款都抵得上外聯部其他人員拉來的贊助的總和。
說他努力進取,可是他上課的次數連邢雲都比不過,卻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麼。
沒有人能看的透張宸,就算是和他接觸最多的崔賢知,也總是覺得在他身上似乎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所以說張宸才是518寢室裡真正的怪胎。
畢業之前最後的一頓酒,大家喝的無比惆悵,淚水和嘆息自然是少不了的,雖然幾個人的家相隔的並不是天南海北,但是步入社會,有時候往往幾個小時的車程就是無法逾越的鴻溝,更別提能像現在這樣五個人都到齊在一起喝酒了。
眾人約定好無論如何,518寢室每一個兄弟結婚的時候其他人都必須到場,可是人生幾十年,五次的相聚對於曾經朝夕相處的兄弟來說確實太少了。
吳鑫喝完酒之後難得的沒有耍酒瘋,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圈紅潤的說道:“明天早上我第一個走,你們誰都不要起來,也別送我,聽到沒!”
沒有人應聲,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端起了酒杯,然後將裡面的半杯白酒一飲而盡。
五個人總共喝了四瓶一斤裝的白酒,又喝了一箱啤酒,大家都希望可以喝到天旋地轉、不省人事,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只是個大一的新生,和寢室兄弟還有四年的相處時間,可是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從飯店出來,幾個人搖搖晃晃的相互攙扶著打算去ktv,除了喝酒,唱歌也是一種很好的宣洩方式。
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去學校旁邊的那種普通歌廳找找感覺,因為估計等畢業以後,就不會再有人去那種一個大廳好幾桌輪著唱的歌廳了。
四學區東門對著的衚衕裡有很多這樣的歌廳,幾個人攙扶著穿過四學區,剛一走出東門,張宸就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奧迪a6,雖然黑色的車在黑天並不顯眼,但是在大學門口出現這麼一輛高檔轎車,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一名年輕的男子靠在汽車駕駛室這一側,正與一個女生聊的很開心,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張宸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個女生正是祖倩,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邢雲,發現邢雲微眯的眼睛猛地一睜,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就在這時,年輕男子冷不防的在祖倩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哈哈大笑的鑽進了駕駛室,再看祖倩的反應,面容中帶著幾分嬌羞和得意,似乎並沒有對這一輕浮的舉動有所反感。
“我c你媽!”
邢雲大喊一聲,撿起一塊磚頭就衝著奧迪車衝了過去,不過年輕男子正好在按喇叭驅趕車前擋路的學生,所以他並沒有聽見邢雲的罵聲,等邢雲衝上去的時候,他已經一腳油門把車開走了。
邢雲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他掄起磚頭向車開走的方向砸去,不過距離太遠,並沒有砸到車,反倒是差一點砸到了一旁的行人,也幸好剛才奧迪車起車的速度比較快,周圍的人因為怕被車碰到都躲得遠遠的,否則這一磚頭肯定是要砸到人的。
看到汽車已經揚長而去,邢雲滿眼腥紅的一把耗住祖倩的衣領喝道:“他是誰!”
……
(懷念大學時光,9月25日,518寢室最後一個兄弟也要結婚了,提前祝你新婚快樂,不知道在這以後我